阿娆从香坊回来的时候,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站在外面,偷偷看了一会儿。
里面很安静,时不时传来陆朝舞剑的声音。
阿娆确定江宇珩已经离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进去。
“啊!”
刚走了几步,一道黑影突然从斜刺里冒出来,悄无声息的,鬼魅一样,吓得她立即惊声尖叫起来。
待看清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啊,是朝儿啊,你的轻功真是越来越好了!“阿娆尴尬地笑了笑。
陆朝嘟了嘟嘴,心道什么我的轻功越来越好了,明明是你心不在焉,做贼心虚。
“多谢娘夸奖!”心里虽然这么想,面子还是要给她的,语童姐姐说了,女人这一辈子爱的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自由,一个是面子。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不过这两样东西,在她身上挺好用的。
自由他当然会给她,面子更不会吝啬。
“娘,不知道这几日在江宁县城住的如何?那个江大人可有亏待了娘?”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府上住了这么多日子,就算他是江宇珩,他也有些不放心。方才江宇珩在这里他不好多问,现在他走了,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平日里给她吃什么,给她用什么,出入都是谁伺候,守门的有几个,随行的有几个,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还有平时和江宇珩有没有什么过分之举……
无数问题一股脑涌了出来,到了嘴边,却一个都问不出来,陆朝只好抬头看着她,眼巴巴地等她回答。
“娘是江大人的贵客,江大人怎么会亏待了娘呢?朝儿不必挂心。”
她抬手,习惯性地想摸他的头,手刚碰到头发,忽然想起了这孩子的忌讳,于是赶紧一转,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那就好,只是娘在那边住的舒心,也不要忘了朝儿,朝儿这几日可是想死娘了。”
陆朝扭动了下身子,有些撒娇地道。
毕竟是个孩子,娘不在身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娘怎么会忘了你?”这孩子的神色,是不是吃醋了?阿娆看了他一眼,赶紧想办法安慰,”若不是娘的身子骨不争气,喝了几杯劣质酒便爬不起来,也不会耽搁到今天,对了,朝儿,前几日村里瘟疫,你没事吧?“
陆朝这才想起瘟疫的事儿来。
“娘,你进来说!“
他拉着阿娆进了屋,看看左右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