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作曲家是个天才,再过多少年,恐怕世上也不会再出一个。
”若是这笛声配上瑶筝,效果一定会更好。“江宇珩用笛子抽打着掌心,自言自语。
阿娆怔了一下。
江宇珩怎么知道要配古筝?只是直觉吗?那也太巧合了,转念一想,或许通音律的人都有这本事,便也不纠结。
“那位先生可曾教夫人为这首曲子填词?“
江宇珩又问道。
好不容易能找到个两个人都感兴趣的话题,江宇珩自然不会放过。
他学富五车,她聪颖通透,两个人趁着良辰美景,聊聊词曲这种风雅之事,简直不能再好了。
“词倒是有,不过俗气了些。“
“江某倒是想听听,这样,江某吹奏,夫人歌唱如何?“江宇珩提议道。
“既然江大人提议了,阿娆也不便推辞。”
于是,在江宁县城郊外的江水上,一个古代人一个现代人合作了一曲气势磅礴的《沧海一声笑》,听得那个站在远处的小伙计一怔一怔的。
这个年头,听惯了淫词艳曲,莺莺小调,哪里有人有这个幸运,听到如此气势磅礴又洒脱的歌?
听着听着,他也忍不住跟着唱起来,那歌词朗朗上口,不大功夫,他竟然也学会了。
“时候不早,大人是不是该回去了?”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光这首歌两人就已经唱了不下十遍,再唱恐怕把水里的鱼烦死。
岸边有几个渔翁过来,背上背着网,手里拿着鱼竿,看样子要开工了。
阿娆忽然觉得被人看见不好,急着溜走。
真是的,他们俩又不是真的私奔,怎么跟做贼似的?
“也好,今日游玩甚是尽兴,多谢夫人相陪!”
江宇珩一伸手,示意阿娆先走。
他在后面,见阿娆走远,回头看了看那几个渔翁,突然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有一个渔翁看见了,默默地扶了扶自己的斗笠。
方才,阿娆和江宇珩两人在江边坐着的时候,江宇珩已经不动声色地掀开一块石头,从里面取出一封密信,而那个送密信的人确定他拿到了以后,才放心地离开。
江上清清,偶尔有几只白鹭飞过,渔舟远去,很快江面又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阿娆没有看见江宇珩的小动作,玩了一天,她有些累了,爬上车,只坐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