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按照药方,跑到城里的药铺砸开了人家的门,抓好药又用最快的速度煎好,这才匆匆忙忙地送了过来。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离品香大会还有一个时辰。
阿娆喝了药,好像好了一点儿,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仍然没有想醒来的意思。
“陆夫人这个样子,还能不能赶上品香大会?“江宇珩问。
如果让来参加品香大会的人知道了他们等的制香名家在他的县衙喝坏了肚子,肯定要把江宁县嘲个底朝天。
“还有多长时间?”罗迪问。
“一个时辰。”江宇珩不为阿娆的身体担忧,转而为另外一件事情担忧了。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轻易不会为了别人乱了自己的章法,可是最近他发现,只要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去是没问题,不过这嗅觉一时半会儿可能会受影响。“罗迪老老实实地道。
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吐又是喝药的,恐怕连香臭都分辨不出来了。
“人醒了就行,其他的到时候再想办法。“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还有其他伙计吗?
罗迪应了一声,又开了一副药,让人煎好,半个时辰后给阿娆服下。
江宇珩见没什么事了,便出了阿娆的房间,来看另外几个人。
陆凶三个人好像比阿娆中毒轻一些,一碗药下肚,很快活蹦乱跳了,陆凶听说了阿娆的事情,心急如焚,想冲进去看阿娆,被守在门口的罗迪拦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阁下请留步。”
里面的小丫鬟在给阿娆换衣服,他一个大男人确实不方便进去。但是这句话一说出来,罗迪有种已经站在江宇珩这边的感觉,虽然他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在他眼里,江宇珩是只狐狸,离得越远越好。
“那,先生,阿娆什么时候能好?”陆凶进不去,只得退而求其次,知道她平平安安,那也是很好的。
“夫人没有大碍,只是嗅觉可能会暂时失灵,你若有时间,不如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替她主持品香大会,这也倒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嗅觉失灵?只是喝了点儿酒,怎么就嗅觉失灵?”
对于一个制香师来说,嗅觉是多么重要,他比谁都清楚。
陆凶听了这句话起初很生气,后来想明白了只是暂时失灵,便也不想苛责罗迪和江宇珩什么了,他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