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婶,被人揭穿了就跑,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按理说不应该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村子里有个砍柴回家路过的小青年,在旁边听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拦住农氏嘻嘻哈哈地道。小六和小七本来想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见有人拦着,便站在一边看笑话。
“真是……真是服了这小蹄子了,勾引一个汉子还不够,这又来一个替她说话的,看把我们村的人都祸害成什么样子,当初还不如给她那亡夫殉葬,好歹还能换个贞节牌坊。啊!”
话音未落,农氏的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她只觉得耳朵嗡嗡响,再一摸麻木的脸,竟然鼓了起来。
“谁?“
“我!“
陆凶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农氏一抹嘴角,有血流了出来,粘在手指上,她一看立即炸了毛,不敢三七二十一使出自己的绝活儿:
“哎呀,野汉子打人了,哎呀野汉子打人了,打死人了,你们要给我这老婆子主持公道啊!”
现在正是村里人收工的时候,从地里回来的,从山上回来的,都喜欢经过这里,特别是今日这里吵吵闹闹的吸引人,有些还专门饶了个路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农氏一看人多,叫的更欢:”哎呀,我不活了,没天理了,破鞋勾结野汉子耀武扬威,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扔了篮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嘴里的话越说越难听。
陆凶气得咬牙切齿,抬手又要一巴掌,却被阿娆一下捉住了手腕。
“程大哥,这事儿交给我。”
阿娆一说话,陆凶头顶上蹭蹭的火苗立即灭了下去。他瞪了农氏一眼,收了手,站在一边。
“伯娘,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不过您可记住了,过两天镇上的县城的香铺老板都会到云深处,到时候可别忘了向他们展示您身上经久不灭的鱼粪臭味儿,您要是不敢去,我就请这些乡亲们去作证。“
她抬头,扫了一眼围观的村民,村民们纷纷表示愿意作证。
农氏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阿娆这个恶毒的女人,等着在这里给她下套呢。她若去了,身上没有了鱼粪味儿,自然会沦为太平村的笑柄,她若是不去,旁人一说,更加说明她心虚。
该死的,还没到手的二百多两银子!
农氏越想越恨,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双手抓着地面,竟然在石头上抓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