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一声不吭地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
纸上画了一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旁边用潦草的文字写了些注释。
她只扫了一眼,便大概明白了。
一颗原本就不安定的心,这下彻底碎了。
她是个善良的人,又加上童年的经历,特别看不得孩子受伤……
当年她在医院做志愿者的时候,每每看到那些身患绝症的孩子坚强的笑容,都是表面上在微笑,心里在滴血,后来,她还因为这件事情患上了心脏痛的毛病,看了几次医生都没有看好,最后医生没办法,只得禁止她再去做志愿者。
朝儿,也要经历那些孩子的痛苦吗?
而且,这个”术“看起来更加邪恶!
吞噬心智,为人所纵,最后只得落个骨肉无存的下场。
只要被种了术,就等于……阿娆努力地想了个说法:就等于把灵魂和肉体都交给魔鬼控制了。
她极力地忍着,越是忍着,手抖得就越厉害,最后,她用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颤抖的声音问道:”姚……姚老夫子,这,这是真的吗?“
姚老夫子一听声音,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此时,他的酒意已经全醒了。
该死的,陆凶特意叮嘱过他,这事儿绝对不能让阿娆知道,他怎么就,怎么就酒后失言了呢?
“阿娆,你……你听我说,这个啊,什么都不是,哦,是,是一个道士给我的符咒,我拿来吓唬人的,不是,是拿来吓唬鬼的,我这学堂里一到晚上,就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你看,我还准备了桃木剑!“
姚老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了指门上的一把小木剑。
其实那根本不是一把桃木剑,而是一个学生在课堂上玩玩具,被他没收了,他看到那门框上有个钉子就顺手挂在了上面。
”夫子,您不用骗我了。“
阿娆抿了抿嘴唇,尽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颤抖。
“这……这道士的符咒……不是这么画的。“
初生婴儿的心头血,塞外狼仔的心头血……
哪个邪门歪道的道士敢这么用?这明显是……是某个邪教的法术……
阿娆觉得头脑有些凌乱,她放下那几张纸,转身,木头一样走出学堂。
她没有回家,家里没有陆凶可以质问,她也不想让陆朝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她来到河边,看着远处升起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