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不是好茶,但也不是很差,和江宇珩这个两袖清风的知县大人很配。
“你的伤可好了?“江宇珩抬了抬眉,没有接他的话头。
“多谢大人关心,已经好了。“陆凶笑了笑。
正午的阳光里,他的笑容丝毫没有了乡野之人的粗糙,相反,却处处透露着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江宇珩看着他,忽然有种错觉:这个人和他之间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隔着了?
“狼群的事情,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半晌,江宇珩沉声问道。
他这么问,表明了他不愿和陆凶疏远,将来也许是能并肩走上一程的人,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总比用官威来压好。
“还是大人先请!“陆凶嘴上客气,手上却一点儿都不客气,茶喝光了,他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个江宇珩应该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不挑明,他也没有必要装了。
“好。“江宇珩拿起茶杯,悠闲地抿了一口茶。而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骨笛,”这个东西,你应该见过吧?“
就在昨天,祁玉千辛万苦地找到曹护,可是非常不巧,曹护竟然在前一天就一命呜呼了。临死的时候,他的一只手里还抓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挖来的千年老骨头,另外一只手里则拿着一把锋利的刻刀。
陆凶的一双剑眉微微皱了起来。
他接过骨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
骨笛的样式,他认识,是蛮人控制狼群用的骨笛,但是,又有点儿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制作骨笛的人已经死了。“江宇珩打断他,将一把小小的刻刀推到了陆凶的面前。
刻刀材质很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不是原来的刻刀。“
陆凶只瞥了一眼,便斩钉截铁地道。
“和我想的一样。“江宇珩笑了笑,继续道:“曹护临死前留下了线索,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是个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但是并不想就这么死了。”
茶叶里还有浮末,江宇珩用茶杯盖撇了撇。
“大人,我们应该去老虎山一趟。”
陆凶站起来,将刻刀送到小黑的鼻子前。
小黑刚开始很不配合,陆凶一皱眉,它立即委屈地叫了两声,心不甘情不愿地闻了闻那刻刀。
而后,一道黑影飞了出去。
江宇珩带着手下和陆凶赶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