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示他会包庇长缨军残部吗?
阿娆眨了眨眼睛,似有领会,心里略略放下了些。
两个人两匹马消失在夕阳里的时候,江宇珩命令衙役们把那车夫的尸体仔细收敛了,又原地挖了个坑,将漫山遍野的狼尸体掩埋,做完这一切,他一个人站在那辆卡住轮子的马车那里,望着西沉的太阳,手指骨节捏得咯咯响。
他用了追风斩!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还有饮月刃。
追风斩和饮月刃随身带着的人,是什么人?不用猜也知道了。
但是饮月刃的刀法明显没有追风斩好,倒像是一个人乱砍,但是又不像……
江宇珩皱起眉头,想着那只被一刀刺破脑袋的狼,有些难以置信。
什么样的招式,会让锋利的饮月刃从一只狼的耳朵里直接”砸“进大脑?阿娆,真是个普通的女子吗?或者,她也和长缨军有关?
天色渐渐暗下去,远处有哒哒的马蹄声,江宇珩收回目光,转身。
师爷从马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倒在地。
“大人,果然不出所料,那座桥被人做过手脚,有人想逼他们到这里来,自投罗网。“师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完一句话,一连咳咳了几声。
“起来吧!“
江宇珩抬手。
师爷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捋了捋胸口给自己顺气。
“看来胡叶晨并不是幕后之人。“江宇珩悠悠地出了口气,脸色平静地有些可怕,”已经调离金陵这么长时间,金陵又没有一个他的旧部,他就算再有心,也鞭长莫及了。”
师爷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垂了下来。
江宇珩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温和得很,但是骨子里偏偏有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质,只是他隐藏得他好,很难漏出来罢了。
他是唯一一个了解他的人,却也是唯一一个不敢靠他太近的人。
有些人生来就像刀剑一样,靠的太近会伤到自己。
“不过,除掉他,也算除了一个隐患。“
江宇珩的声音很轻,但是师爷听了却偷偷吁了一口气。
好在,回到了平时的他。
老虎山归江宁县管辖,但是江宁是金陵府治下,最后,老虎山的掌控权还在金陵知府手里,所以,前一段时间,江宇珩不得不大费周折地将胡叶晨弄走。
他是个清官,必要时,也会用些手段。
胡叶晨那个家伙,和莫停沆瀣一气,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