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椅子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开了,一个穿着蓑衣的人进来。
那人身材不算高大,脸埋在斗笠里,勉强能看出是个男子。
“怎么样?那人可有动作?“江宇珩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大人,小人跟了他一晚,方才,他好像拿出了大人留的字在看,但是那个女人突然来了,打断了他,他也就没有再看下去。但是属下敢肯定,他一定不是为了……备课。“
江宇珩扶了扶下巴,”看来他的确是有些问题的,而且,那个女人也应该知道一些,否则也不会这么巧。“
他起身,负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回头对那个穿着蓑衣的男子道:”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你了,以后,就跟远一点儿吧,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就要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是!“那人道。
“对了,前几日朝廷通缉的那个逃犯可有下落?”江宇珩道。
“那人跑到了江宁县,在太平村附近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嗯,给我继续追查。”
江宇珩一抬手,那人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小心地关了门。
有风进来,烛光摇了几下,江宇珩在书案旁坐下,痛苦地揉着眉心。
他狭长的凤眸里有几分血丝,显然已经好长时间没能安眠了。
……
自从上了新香之后,月江香铺的生意更是水涨船高,弄得几个同行颇有怨言。溶月香铺借别人之手陷害不成,还被知县大人重重处罚了以后,其他本来蠢蠢欲动的香铺便老实了许多,有些干脆改变了策略,想拉拢月江香铺,或是开出优厚的条件合作,或是贿赂梁掌柜,但都被精明的梁掌柜拒绝了,有些觉得此路不通,便转向阿娆下手,明里暗里都有,开高价诱惑,出资收购,都被阿娆一一回绝了。她记得荀同叙的知遇之恩,自然不会为了多赚几个钱负了他一片情谊。对香坊明着不行,暗里这些人的手段更是数不胜数了,有从香料源头下手的,也有买了回去请人来研究的,最终都一无所获,更有甚者,派伙计冒充落难流民,要来香坊做工,阿娆见他可怜就答应了,但是第二天这人就开始到处乱转,又闻又称,试图偷香方。他的企图被小七发现了,小七和小六小九一起商量了一下,弄了个假的香方锁进抽屉里,结果下工的时候一看,那锁被撬开了,香方也没了,三个人将此事告诉了阿娆和陆凶,大家一起笑成了一团。
香坊越来越好,渐渐的,几个伙计能分担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