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云深处算是慢慢步上正轨,有伙计们忙着,阿娆也只是偶尔过去看一下,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研究新的香方上。
再好的香,都有用腻的时候,她必须不断地研制新品。
陆凶分担了香坊的大部分工作,除了账房先生的任务,他还要到处去进货送货,整天脚不沾地,阿娆看了心疼,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在包的饺子里多加些滋补的药材。
这天正好是为月江香铺供香的日子,阿娆带了香,一大早就出发了,陆凶本来想跟着,阿娆也同意了,出门的时候缺忽然跑过来个伙计,对他耳语了几句什么,他立刻神色一变告辞走了。
阿娆想可能是香坊的事情,也便没有多问。
秋风正好,山路上开了些野花,有的娇媚,有的清雅,她一边走一边欣赏着风景,到了村外一块荒地,目光被什么吸引了,又停留了足足有一炷香功夫才离开。
日头转上中天的时候,阿娆终于赶到月江香铺。
月江香铺的人不多,帘子半垂着,里面的伙计见她来,连忙将梁掌柜请了来。
“夫人,今日怎么如此晚?还以为你不来了!”
再不来,他的香铺恐怕要被那些达官贵人戳死了。
自从那个华帏凤翥上市以来,他的香铺就莫名多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甚至连京城的人都有,只是那些贵客喜新厌旧,用了一段时间就腻了,这不三天两头地催他出新香,他已经为这事儿焦头烂额好几天了。
梁掌柜掀开帘子,含笑走出来,他今天穿了一件紫红色的长袍,显得整个人特别精神,然而,阿娆发现他的鬓角却比上次见的时候多了几许风霜,显然这一段时间香铺生意虽然火爆,他这个掌柜的却并不好过。
“夫人请!”梁掌柜为阿娆看座,转头又让伙计沏了最好的茶送上来。
上次荀同叙去太平村的事情他听说了,当时他惊讶得差点儿眼珠子掉地下。
荀同叙这个人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他和荀家有些交情,那孩子也算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荀同叙为人清高孤傲,表面上看起来温润不争,其实骨子里又倔又傲,还有那么一点儿偏执,若是他看不上眼的人,莫说一个区区农妇,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能想办法怼回去。还有,他家那块“天香”匾额,是他已经去世的师傅墨云寰留给他的遗物,当时有很多制香大家出重金想从他手里买走,他一句“名品不配无才之人”就把人家打发走了,要不是这些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