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愿,但今日却因小失大,筑成大错。”
“先生常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学生跟随先生多年,却犯下如此罪业,实在有负先生教导。”
“我已打探过了,今日那清泉峰上已经派人赶往执剑堂,大抵就是为了查明当年吕焕之死而来。”
“今日来此,不为求先生原谅亦或者搭救,只是欲见先生一面,以谢多年教导之恩!”
朱全这样说着,看向孟先生的双眼眼眶泛红,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此刻挂满他脸颊的,到底是泪痕还是雨水。
“待会,我就会自己前往执剑堂。担下所有罪责,绝不牵连先生与诸位师兄师弟半点。还请诸位师兄师弟能牢记我的教训,切莫意气用事!”
“愿大虞天下,如先生所愿。”
“终有一日,王孙贵胄为法所治,宗门大族为规所辖。”
“民行于市,如行于昼。”
“冤可昭雪,恨可得报,天下可见太平!”
朱全哽咽的说完这番话,在那时郑重的看向孟先生,绕后重重的朝着对方磕了三个响头。
这每一下响头,都用力极大,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孟先生身后站着的十余位年轻人见此装,看向朱全的目光也纷纷有些动容。
但却没有一人敢在这时出言阻拦。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唯恐被朱全牵连。
在加入明镜台后,他们所做的最主要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着天悬城的居民处理他们与天悬城的纠纷。
而在收集各种证据的过程中,他们见识过太多天悬山各峰那狠辣到极致的手段,除了那些表面上,可以被拿上台面官司,还有诸多涉及的内门甚至亲传弟子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更是复杂万分,大都根本无法拿到台面上,很多时候,哪怕他们已经掌握到了足够充分的证据,却依然无法在执剑堂那边取得支持。
而如今这事涉及到内门执事儿子的死,对方更是不会讲任何的证据,可能寻到朱全后就会对起严刑拷打,甚至将与之有任何牵连的人都一并抓捕。
所以他们明白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朱全去死,要么他们和朱全一起去死。
想到这里,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众人心头。
他们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双拳也在这时握紧,可却又因为明白,以他们的能力,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现状,故而也只能强压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