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鹰寨时,徐当仁就不止一次的提及过自己有听剑的本事,褚青霄起先还以为有些夸大其词,此刻方才知道,对方是确实有这般本事。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褚青霄又出言问道:“那以前辈看来,我该不该把这剑送回瑶光剑池?”
这个问题出口,躺在藤椅上的徐当仁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顿,然后转头朝向褚青霄。
“人这一辈子,每时每刻都需要做决定。”
“从晚上吃什么饭菜,到明天穿什么衣服。”
“从喜欢哪个姑娘,到做什么营生。”
“我今日帮你做了决定,日后你又遇见了难题,谁又会帮你做决定呢?毕竟我的年纪挺大了,显然不可能一直活下去。”
徐当仁的话有些严肃。
褚青霄觉得大可不必如此,毕竟他只是想要一些建议而已。
“我……”他抱着这样的念头,正要辩驳。
“那你觉得它是一把剑?还是一个人?”但话出口,徐当仁又再次问道。
这一次,褚青霄愣了愣,旋即道:“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它只是一把剑,但它就是天悬山的剑,那就得依照天悬山的规矩来,该回归剑池,自然得回归剑池。”徐当仁甚是轻松的言道。
褚青霄皱了皱眉头,说道:“可他似乎并不能完全只是一把剑。”
“你觉得他是人?”老人反问道。
褚青霄迟疑了一会,应道:“至少很接近一个人的范畴。”
“那既然是人,你又凭什么为他做决定呢?”徐当仁问道。
这个问题,让褚青霄的身子一颤,他错愕的看向徐当仁,却见对方的嘴角正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褚青霄豁然开朗,他赶忙朝着徐当仁行了一礼:“谢过前辈。”
说罢这话,他没有停留,便在这时快步朝着院外跑去。
藤椅上的老人,听着少年离去的脚步,身子缓缓的又躺在了藤椅上,他一边抚摸着自己怀里的剑,一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言道:“多好的剑啊。”
“可惜生在天悬山……”
而在他的身后,那石桌上饮酒的女子,也在这时灌下了一大口酒。
她得眉眼间满是醉意,可眼角的余光却在这时,死死的盯着,老人怀里的那把从未出鞘过的剑。……
“你的这些狐朋狗友,倒是比我想象要重情重义。”蒙瑾手持银枪,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