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
他宽慰了一番自己的妻子,让她回家待着,这些日子就不要出来走动了,而他则背起了自己的药箱,走在了去往张家府门的路上。
那位公子拖着楚轩离开后,没多久,楚家的行为便收敛了许多,虽然没有证据,但张兴宗隐隐觉得,这或许是有那位公子出手帮助的可能在。
他倒是有心寻那位公子道谢,听人说,那公子叫褚青霄,好似也是天悬山的亲传弟子。
这样的身份,他想见上一面并不容易,故而也只能将这份感激暗暗放在心底。
想着这些,他很快就来到了张家府邸。
敲开门,府中的小厮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见来者是张兴宗,顿时长舒一口气。
“张先生,请进,请进!”他赶忙言道,一只手将张兴宗拉入
了府内,旋即又以最快的速度合上了房门。
今日无论是张家的府邸,还是各个商铺之中,都不乏前来闹事之人,亦有不少族人被打伤,直到此刻时近傍晚,才有所消停。
但被打伤的族人却无处就医——寻常医馆都害怕得罪今日的楚家,故而大批族人无人医治,只能请来了张兴宗。
一入正屋,便见数十位族人模样推搡的或坐或倒在地上。
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浑身是血,甚至还有身负刀伤者。
他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赶忙上前为族人们包扎伤势。
这些年张家在宛城确实跋扈了一些,有些族人仗着张家得势,也确实做过一些恶事,但毕竟是少数。
如今楚家得势,形势逆转,楚家人会报复,那些曾经被张家人欺辱过的,也会报复。
这事真论起来,张家说得上是咎由自取。
只是,也确实有那么一些族人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只可惜,愤怒的人群不会有心思去思考其中就里,只是一味发泄私愤。
张兴宗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他默默的给每一个族人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些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深夜。
他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正准备离开。
抬头却见一人站在他的身后,他先是一愣,旋即便认出了对方——是张家的家主,张仁厚。
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家主。”
对方点了点头,脸上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倒是显得疲惫。
“兴宗,这些年苦了你了。”张仁厚如此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