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人逃跑,还带着一大堆人,我们禁止,他们不听,还说是县政府秘书长。”士兵跑来汇报。
张逸抬抬下巴:“嗯?带路。”
到了南门口,果然一大堆人在吵闹,一些人甚至用手枪逼迫着,和几个守城门的士兵对峙。
张逸带着几个士兵过去了:“干什么?”
“你谁呀?”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用手指顶了一下很时髦的夹鼻金丝眼镜,目光阴冷傲慢地问。
张逸皱着眉头打量这些人,看起来一个大家族,五辆马车,装着满满的东西,很精致的黝黑发亮的箱子,粮食,车上还有一堆女人,穿着绫罗绸缎的旗袍,白白嫩嫩,也有几个孩子,六个持枪的家丁模样的排扣褂子黑衣人,还有一个账房先生,一个管家模样的。
“鄙人是现任城防司令,国民革命军少将张逸。”张逸冷冷地说:“你呢?贵姓?”
中年人从很漂亮好的单薄的黑姿色丝绸褂子的衣领里掏出一个挂表看了一眼,连正眼都不瞧张逸:“鄙人是本县的秘书长,姓王,奉郑县长的命令,到临县接洽,搬取救兵。”
张逸问:“邻县有多少驻军?”
王秘书长傲慢地说:“这个是军事机密,我暂时不方便给你讲,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让牛师长和韩团长来问我,或者找郑县长。”
张逸笑笑:“那个县城能有什么驻军?不过是百十个保安团罢了,诺,县长大人的命令呢?”
王秘书长马上掏出一张信笺,上面果然有郑县长签署的命令,还有县府的关防大印。
张逸阴狠地笑起来:“既然王秘书长要到邻县城搬取救兵,救兵如救火,必须加快速度,十万火急,可是,你带着这么多的人和物品,如何有速度?如何来得及?”
王秘书长咬咬牙,忍住了:“这是本人的家眷,这里要打仗了,我带着他们撤退到后方。”
张逸恶狠狠地说:“不行啊,本人已经下令,要全城居民,一起协助军队守城,任何人不得离开。否则,军法从事,男的剥皮凌迟,女的当军妓以后再杀!”
王秘书长顿时愣住了。
张逸淡淡地劝说:“不让居民撤离,是增加部队人手,委员长说了,一旦战端一开,地无分南北,人不管老幼,皆有抗战守土之责任,是全民抗战,再说,这些士兵,吃的是猪狗食,领得是苦役饷,关键时刻,还得卖命,帮你们保家卫国,你们不惭愧吗?不想一起做点儿什么事情?”
王秘书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