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距离差吵闹不休,争执殴斗挣扎的俘虏五十米,这样的距离是最恰当的,左边,是一大蓬灌木丛,野槐树,荆棘,右边是野麻,杨柳,张逸的位置,就是一条被乱草遮掩了的小道。
看着田园荒废如许,张逸有些悲愤,民国老百姓多苦多难啊。
“嘘。”
“嗯嗯。”
“布谷,布谷。”
前面有了轻微的草叶被触动的声音,也有人的说话声,张逸马上隐蔽不动。
脚步声从左侧和右侧的灌木丛中穿过,很轻微,茂盛的趴地草吸附了几乎所有声音,酸枣树的针刺在织物上挂出轻微的响动。
鬼子过去了。
三个。
用匕首追杀鬼子?
那是不行的,三个鬼子在一起,间隔很小,触一发而动全局,冷兵器袭击根本不现实。
最关键的是,不知道鬼子后续部队在哪里,有多少。
不过,张逸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有一种稍微醉酒般的亢奋,那是长期训练出来的一种素养,越是紧张,越是局面复杂,他越是兴奋,躁动,所谓闻战则喜。
他么的,这小子就是为打仗而生。
要不是,在特种部队多待几年,混成教官,就是终生稳定的好职业,哪怕退役随便找个工作,娶个白富美,都不成问题。
当佣兵,战场上的猎人,凭借着人头来获得薪金,简直是现代世界最野蛮的职业了!
难怪特种部队的少将总教官会痛心疾首,在他屁股上连踢了十八下:“你小子,他么的真变态!”
三个鬼子和伪装演戏的保安团士兵之间的故事演绎,张逸不管,什么战友情谊,兄弟情深,在战场上,在生死存亡和胜利与荣耀面前,都不算什么,因为,我是佣兵中的佣兵!
阴狠,狡诈,自私,歹毒!
张逸本能地观察后续鬼子的情况,果然看到了有一个鬼子小分队,三个人。不过,这三个人,已经不那么谨慎了,明目张胆地朝前走,间距还很大,顺着乡间小道走,虽然只有两个是前后纵队路线。
张逸立刻绷紧了神经,握紧匕首,朝着左面潜伏,瞄准了左侧单独行动的鬼子士兵。
小道上行进的,前后相隔十米的士兵虽然也端着枪,猫着腰,像模像样,训练有素,可是,张逸看出来,他们身上没有杀气,可能没参加过几次真正的战斗,不是老兵。
一个老兵,可以顶三个新兵,甚至五个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