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看着碗里的野菜汤和手里分到的一疙瘩米,不知道如何是好:“麻痹,这能吃饱?”
伙夫是土生,也是熟人,马上拉下脸不高兴了:“张逸,你不吃有人吃,咱们是游击队,是干革命的,不是来享受生活的,你能耐当官儿去,不,当国民政府的官儿去!”
张逸说:“不对吧,早几天咱们还干米饭紧饱吃呢,”
土生唉声叹气,“这不队长让拿出一些米照顾小王庄的乡亲吗?咱们米本来就不多,”
张逸拿着米团在鼻子下闻闻,“靠,一股子狗尿骚味儿,炊事员同志,你在屁股蛋蛋下藏多久了?”
张逸极端不爽!
米团有些馊味,可能是游击队昨夜做的米饭,转移时候席卷而来,还有一些灰土,我们游击队员可以忍耐艰苦生活,可是,这样艰苦的生活谁能忍受,啊?
张逸在雇佣兵的时候,可是每天上千美刀,每天战斗间隙,好酒好肉好女人天天伺候着的!
“我草你这个鳖娃子,你骂谁?”土生操着一个舀水的瓢就扔过来。
旁边的游击队员赶紧劝解,数落张逸,数落土生,土生委屈得想哭:“麻痹,当老子愿意当否伙夫吗?没米没面没荤菜,谁能做好?谁想当大爷老子还不伺候了呢。”
张逸皱紧眉头,“土生,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就不能接受一点儿批评了呢?要不,我当伙夫如何?”
土生立刻将围腰解下来扔草地上:“谁眼馋谁拽谁来干,老子就当普通队员,别以为老子端着枪不会打仗!”
郑队长听见了,立刻过来,还是有人搀扶的:“张逸,又是你捣乱,热饭烫不住你的屁股眼儿!给老子滚一边去!”
训斥了张逸,郑队长又是安慰土生:“看看,张逸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土生同志千好万好,就是脾气太好,啊,痞气稍微有点儿不好,麦秸脾气,一点就着,知道不,张逸那是故意逗你玩儿呢,别生气了,回头我再收拾他!”
张逸赶紧开溜,他可以发牢骚,可以对伙夫土生发火,就是不能对郑队长发火,因为人家是领导啊,是组织,自己可不能太个人英雄主义,自己是提意见,不是跟组织翻脸!银家队长还是重伤员呢。
虎子和狗剩都拉着张逸的胳膊往外面揪,躲避在竹林另一边。这里也有不少村民看热闹,张逸一眼瞅见了桂香:“喂,桂香,你吃饭了没有?”
游击队员一个大伙,村民们自己管自己,张逸知道桂香孤家寡人,就没有带锅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