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小声唧哝。
张逸说:“不能啥?我是说你该换衣裳了,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会得病的。”
“啊?这个呀?谢谢您,谢谢。”桂香终于抬头看了张逸一眼。
“快点儿,你脱了衣裳睡觉,我给你生火烘干。”张逸走出里间屋子,开门的时候才发觉,门锁在外面锁了。他透过门缝用手摸索了一阵,大铜锁咯噔一声开了,跑到外面找了干柴稻草,在屋子里很快生起火堆:“脱了没有?”
“嗯嗯。”桂香在屋里哼咛。
张逸过去,见她已经在床铺上蒙住头,就旁边桌子上丢的湿衣服拿过来,在外面火堆上烘烤,衣服水太多,他先努力拧干,谁知道用力太猛,卡擦,哪里猛响,一看,草,一条袖子都拧掉大半拉子了。
他不敢吭声,明天早上让她补补得了,再拧干裤子,暮春季节,她穿两条裤子,拧干了以后,用屋子里现成的木头搭架子烘烤。
空气中弥漫着烟雾的味道,也有淡淡的奶香味,明火很快燃烧完,张逸用木架撑着继续烘烤。无聊地时候,就哼起了小曲儿:“妹妹你坐船头偶偶,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外头突然有人爆笑:“哈哈哈,”是半大孩子调皮的声音。
“新郎官在唱歌了!”
张逸跑出去,孩子们作鸟兽散。
张逸唯恐打扰桂香,蹑手蹑脚回来,听见她在里间哼着小曲儿,正是自己刚哼的,“呀,你也会唱?”张逸问。
桂香那里马上不吭声了。
张逸把两条裤子烤干,门插了,回到里间屋子,手伸进去就抓,吓得桂香呀一声尖叫,赶紧蜷缩起来,“你干啥?”
张逸嘿嘿一笑:“那个拿来,快点儿,我给你洗洗烘干。”
“啥?”桂香还在发抖。
“那个呀。”张逸提高了声音。
桂香也急了:“到底啥?”
张逸吧砸着嘴:“非要逼我说出来,就是你们的亵衣,内衣,俗话说里面的小***湿了也不脱下来?你想冷出病来吗?”
桂香停了很久才蚊子一样低的声音:“木有。”
“有!拿来的必须,花姑娘狡猾狡猾的干活儿!你不配合,皇军的搜查!”张逸开着玩笑,反正命运已经把两人拴在一起了,他也要认命,对这个可怜复可爱的小女人负责到底。
他将手在被子上捏着,表示再不配合就直接伸进去抢了,她才哼咛着说:“凳子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