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果然是好大的官威,得,咱们滚上去见见这朱国弼,看看他今日到底灌了几两黄汤。”
之前听着这位年轻人的语气,顾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她实在想不通,这南京城有那家勋贵的子弟敢这么说抚宁侯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对面的年轻人已经对她说道:“这位姑娘请让一让吧,别妨碍我们上楼”
顾眉不敢再阻拦这些军汉上楼,她只能掉头重新上了楼,不过她心中已经是七上八下,感觉接下来的场面恐怕会很不妙了。
看着顾眉脸青唇白的走上了楼,坐在抚宁侯身边的龚鼎孳心顿时一疼,不过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没有起身前去安抚顾眉几句。倒是一旁的余怀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把有些吓到的顾眉扶到了一边坐了下来。
跟着顾眉上楼的,便是两名穿着奇特军服的军士。顾眉不认识这军服的来历,朱国弼却是一眼认出了这是新军的军服,他顿时怒斥道:“是刘肇基,还是乙邦才,未得军令,尔等怎敢擅自离营,真当本守备执行不了军法了吗…”
朱国弼的怒吼在看到从楼梯口冒出的年轻人后,突然就曳然而止了,就好像一只打鸣的公鸡被扭断了脖子一般。他楞了片刻之后,赶紧起身对着年轻人鞠躬行礼道:“朱国弼见过小公爷,不知小公爷已到南京,下官出口无状,还请小公爷恕罪。”
听到了朱国弼的言辞,在座的几人自然也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那里还敢继续坐着,于是纷纷避席向朱国弼行礼问好。
龚鼎孳有些诧异的向身边的朱国弼小声问道:“是英国公府…”朱国弼有些心乱的回道:“是黔国公府的。”
龚鼎孳心里算是稍稍放心了些,在他心中,偏据云南的黔国公府终究不及英国公府那么权势迫人。
楼上的客人们都想沐天波低下了头,但是这位黔国公却甚是无礼的站在抚宁侯前,许久不予还礼。这让朱国弼心中又惊又怒,如果不是他知道,这位黔国公来南京是有公事在身的,即便对方是公爵,也是管不到他这个南京守备的身上的,他也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但是看着对方气势汹汹的跑来了眉楼,他就担心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惹到这个脾气暴躁的小混蛋了。在勋贵之间,这位年轻的黔国公名声可真不怎么样。
沐天波原本是进入陆军军官学校学习的,不过在学校里参与和组织了群体斗殴,给另一位勋贵子弟差点开了瓢,一度让孙传庭气的要开除他。
最后还是在皇帝的斡旋下,将其转入了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