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心中颇有些不快。
到了抚宁侯府门前,沐天波不知怎的起了一个心思,只令自己的随行参谋上前递交公文,不许他透露自己的身份。抚宁侯的门子可比五军都督府的军将们有气势多了,即便是北京南下公干的军官,人家也没放在眼中。
看着这位参谋不懂规矩,便连个话语都没,就把公文丢还给他,将他打发了出来。
听到随行参谋的回报,沐天波的心里是真有些恼了,他决定等见了抚宁侯,非得好好说上他几句不可。于是这才让家将拿着自己的名片去叩门。
不过很快家将便拿着名片返回,脸色颇为奇怪的对他说道:“小公爷,抚宁侯确实不在府内,说是今日在眉楼宴请宾客,下午就出门了。”
沐天波下意识的问道:“眉楼?那是什么地方?他宴请的是谁?如何连公事都不顾了?”
“回小公爷…”
听了这名家将的解释,沐天波终于怒了,“这个混蛋大白天不在衙门办公,反而跑去逛妓院?老子堂堂国公都不敢这么干,区区一个侯爷就敢如此放肆。去打听打听,这眉楼究竟在什么地方,老子倒要看看这南京城的勋家到底有多放肆…”
随行参谋中的许文冲一把拉住了沐天波坐骑的缰绳,对着他说道:“小公爷息怒,小公爷现在打算以什么身份去眉楼?您现在可没交接公务,可没权力去责罚抚宁侯,要是闹将了起来,我们这几十人可对付不了执掌南京军权的南京守备啊。要是被对方倒打一耙,那咱们可就要丢人了。”
“区区一个侯爷难道还敢反了不成?我就不信他敢调动军队来对付我…”沐天波虽然口上不服软,但却没有再催动马匹。
许文冲见状,便立刻继续劝说道:“也许抚宁侯没这个胆子,但小公爷毕竟有皇命在身。如果处置不了抚宁侯,他这地头蛇一心于我们为难,咱们这后面的公务恐怕就办不下去了啊。”
沐天波看了一眼鬼鬼祟祟躲在门房偷看自己这些人的抚宁侯府门子,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许文冲放开了缰绳,对着沐天波拱了拱手说道:“能和小公爷对接的也不是南京守备一人,咱们可以去见参赞机务的南京兵部尚书,然后让尚书大人召集南京守备、南京协同守备、南京锦衣卫指挥使交办公务,如此小公爷就有了名正言顺整顿南京军务的权力。今晚,正好用来给小公爷立威。”
此时的南京兵部尚书是四川长寿人陈新甲,其与杨嗣昌交好,为人颇有才干。当黔国公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