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正月里正是最为寒冷的季节。这种寒冷不是像北方的干冷,而是渗入骨髓的湿冷,微风一吹穿再多也感受不了衣服的暖意。
这种天气一度让叶雨轩极不适应,不过在改造了自己的住所之后,他的住所总算不像那些日本简单隔断的长屋那么寒冷了。批示完了一叠书后,叶雨轩示意身边的下女将书送给隔壁的秘书们,这才抬起头看着跪在那里向自己请罪的吉川幸助冷冷说道。
“你还真是让我失望,我原本以为你是日本人较有头脑的一个,在大明学习了三年多,总应该和那些愚蠢的武士有所区别。难道你真的以为,绕过我说动了李副总督,能够拿着他当枪使了?在日本,你以为有什么事能够瞒得了我吗?”
吉川幸助额头紧紧贴在面前的榻榻米,头的汗珠一点点的流淌在榻榻米,将头部附近的榻榻米都浸湿了一小块。他自己对此似乎毫无觉察的说道:“下官确实无言以对,请总督大人责罚。但下官并不是想要把李副总督当枪使,只是下官以为日本应当为大明贡献出更大的力量,才能更快的开化,将那些蛮夷从亚洲驱逐出去…”
听完了吉川幸助的辩解,叶雨轩毫不留情的斥责道:“愚蠢的家伙,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吗?凭你们那点计谋,难道还想骗的过我。你们无非是想要借助这次大明和荷兰冲突的机会,从荷兰人手收回被条约割让的利权而已。
但是,凭现在的日本,有资格在我大明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棋盘落子吗?你们日本人最大的问题是,明明只是一枚棋子,却总是把自己想象成落子的棋手。老实说,如果你们不是在我华夏的明圈子里,大明对于日本的开化毫无兴趣。
大明之所以对日本的开化有所兴趣,是因为明的竞争从来不是一国一族能够完成的。但如果日本偏离了陛下为日本制定的角色,日本的存在对我华夏明拓展生存空间毫无意义的话,那么大明也许会放弃日本。吉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叶雨轩的疾言厉色,吉川额头流淌的汗水更多了,这次连他眼睛里都流进了不少,虽然这让他感到又痒又难受,但吉川幸助依然纹丝不动的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毫不迟疑的向叶雨轩回道:“…吉川知道错了,请大人赐给吉川切腹谢罪的荣誉。”
叶雨轩右手支着下巴看着他许久,方才稍稍缓和了语气说道:“不要动不动想着切腹,那是愚蠢的武士逃避现实的借口。
你在国学习了这么久,难道只学会了我们明人的穿衣吃饭吗?如果你不彻彻底底的将日本人的思维从脑子里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