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一步开发云南的矿产及修筑云南通往内地的道路,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在云南这种山高谷深,沟壑纵横,河流纵横,北高南低的复杂地貌,修筑道路和拿人命去铺地几乎没什么区别。至于开挖矿洞,更是危险重重。
这也是为什么,崇祯初年开始放开对云南矿山开采,但是矿山的开发进度却没什么大的进展。一是因为找不到人挖矿;二是大部分矿山位于偏远地带,难以运输出山。
不过随着云南矿业局的成立和洪承畴任云贵总督,在官府的支持和商人的引诱下,云南各地土司开始和官府、商人合作共同开发矿山。他们一边将部族的奴隶娃子送去开矿,一边则大肆抓捕敌对部族和境外部族充当新的奴隶娃子。
在这些土司,干的最为出色的是和缅甸、老挝交界的车里宣慰司、勐卯安抚使司,和安南交界的王弄土司、阿迷州土司。沙源之子沙定洲和阿迷州知县汤嘉宾,更是和安南莫氏勾结,在莫氏的带路下,几乎每月都能从后黎朝弄来数百千的壮劳力。
这些壮劳力不管是卖给官府还是卖给开矿的商人,都不会少于45个大明元。这些土司和莫氏的带路人起码能从每人身拿走25元,剩下的20元才归捕奴手所有。但是对于这些捕奴手来说,他们过去在地里辛苦干一年都未必能够赚到20元,现在抓个人能抵得一年的收入,这顿时令大明边境土司部族疯狂了起来。
对于云贵总督府来说,这些年轻的奴隶娃子使用起来不需要任何顾忌,哪怕死了也只要地掩埋,而不必担心有家属找门来闹事,起雇佣当地土人要划算的多。
即便每个奴隶娃子要花费45元,但是卖给这些捕奴手一杆旧式的火绳枪要60元,一斤*不过射击12-13次,但也要价1元。甚至于,洪承畴还开发出了捕奴牌照,只有获得捕奴牌照的土司才能在昆明进行交易奴隶娃子。
至于那些卖到矿山里的奴隶娃子,在矿山商人的残酷剥削下,几乎没有活着从矿洞里出来的机会,之修路的同伴更是悲惨。正是建筑在这些奴隶娃子的尸骨之,原本一潭死水的云南经济顿时迅猛的发展了起来。云南各地的道路在不断延伸,各地的矿山区域也在不断繁荣,甚至于原本人心离散的云南诸土司,现在也越来越团结在了云贵总督的周边。
而这一切正是建筑在了,拥有共同利益的捕奴经济。后黎朝对于广西的入侵,对于云南诸土司来说,无疑正是一个大举入侵后黎,抓捕奴隶的好机会。因此洪承畴稍一动员,云南诸土司纷纷带着人马来昆明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