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非常有油水的位置。
下面的地方士绅攻击李昌时徇私,户部的同僚则处处排挤他,这使得李昌时的处境顿时微妙了起来。
今日被郭允厚叫来谈话的李昌时,听完了郭允厚对他新工作的建议之后,顿时心中有些不忿了起来。
李昌时气恼之下有些幽怨的向上司说道:“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卑职自认主持植棉兴业计划以来,无一日不战战兢兢,无一刻不敢忘却陛下的吩咐。
这些地方上的士绅大户,先是不肯和棉花司配合,禁止自家的僮仆承租棉田,现在却说我有意刁难地方,想要勒索士绅,这真是岂有此理。我,我要向陛下申冤…”
郭允厚摆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拉下了脸对他训斥道:“你要申什么冤,陛下让你现在离开这个位置,就是为了保护你。
如今植棉兴业初见成效,地主士绅对于改造农田种植棉花可谓是积极之至。这些地主士绅家中有着足够的资本和人手,如果他们能够投入到这个计划中来,就能大大的减少朝廷在这个计划中的投入。
你之前的行事固然是给植棉兴业起了个好头,但也是大大得罪了这些地主士绅。但凡是肯改变旧式生产经营田庄方式,投入到新的农业生产关系中的地主士绅,现在都是朝廷的依靠对象。
你若是在这个位置继续呆下去,恐怕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就算是陛下也未必能够保得住你。陛下以为当为国家爱惜人才,这才先行撤下你,免得那些士绅继续结党攻击你,你还要什么可委屈的?”
被郭允厚这么一呵斥,李昌时顿时缩起了脖子,他能从一介小吏升到现在的五品郎中,没有郭允厚最初的赏识是不可能做到的。
虽说以他的身份还成不了郭允厚的弟子门生,但平日里李昌时都是以师礼来尊敬郭允厚的。
李昌时虽然不敢再继续抱怨下去,但还是向着郭允厚哀求道:“大人,就算是为了保护我,也不至于让我跑去海外,查访什么印度大陆的棉布制造业吧?
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在河中游水过,这海上行船要是遇到什么风浪,岂不是连尸骸都无法找到,从此成为异乡之鬼?下官宁可在陆地上待着,也不想去什么印度大陆。”
郭允厚撇了一眼李昌时,这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糊涂,陛下虽然把你从棉花司郎中的位置拿了下来,但却并没有忘记你的功绩,这才指派你去印度大陆考察。
你好好想想吧,现在棉布的年税收额都已经仅次于盐和生丝了。和盐、生丝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