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仪程序,朱燮元、秦良玉先后向皇帝和众人陈述了,过去两年里平定水西安氏的经历,接着便是水西土司安位向崇祯上谢罪书,然后等待朝廷对于水西和安氏家族的发落。
对于水西土司的处置,内阁其实早已经有了决定,就是将水西48目分为12则溪,水外六目改土归流,水西百姓全部改为汉姓,并在水西内部设立学校,12名小土司家族中的适龄孩童都必须接受教育,今后土司继任者必须要先获得中学以上的教育合格证书。
此外改贵州宣慰司为水西宣慰司,安位依旧是水西土司兼宣尉使。不过在张瑞图向跪拜于地的水西土司安位念完这些条款之后,朱由检看着年纪幼小的安位突然问道。
“安位,你的父祖违逆朝廷,妄动刀兵,使得贵州、四川两地的平民死伤惨重。你且对朕说说,你回去水西之后,应当如何施政,才能避免今后水西再度反叛朝廷啊?”
十来岁的安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崇祯的问题,在他身后跪拜着的两名中年人虽然极想代为回答,但终究还是惧怕触怒皇帝,而不敢出声。
殿内的气氛一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朱由检终于不耐烦的再次问道:“安位,你迟迟不愿作答,难不成你们水西安氏的投降是在作假吗?你们是想把朝廷的大军骗走之后,再行反叛不成?”
安位瘫软如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跪在他身后左侧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出声说道:“皇帝陛下,并非如此啊。我水西一族的确是真心向朝廷投降,并无继续反叛之心,如果有一句谎言,就请皇帝陛下砍了我的脑壳去…”
看着不断用力叩头,并赌咒发誓的中年人,朱由检不由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如何敢替安位出声?”
中年男子马上回道:“小人是安位的娘舅禄勇寄,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安位年幼,在皇帝陛下的天威面前难以出声,小人才不得不出声的。”
朱由检低头看着安位问道:“安位,他说的是事实嘛?”
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安位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是,是的,舅舅说的,就是小臣的意思,小臣有些心慌,不知道要说什么。”
朱由检看着安位许久,才开口说道:“好,那禄勇寄你来说说,这水西接下去应当如何治理,才能不会变成法外之地,再行反叛朝廷?要是说的不好,你这擅自插嘴的罪过,朕可不会轻易饶过。”
额头上已经青肿的禄勇寄,无暇去感觉额头上的疼痛,他脑子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