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局势,即便这种稳定已经损害到了总参谋部制定军纪的原则性。
至于卢象升,则是太过于刚正,对于违反军纪的贺人龙、艾万年两军将士,丝毫不考虑任何特殊情况,一心想要严明朝廷的法纪。
了解了总参谋部成员们的态度后,朱由检思考了片刻,便对着一边的孙承宗说道:“孙先生,朕看孙、卢两位参谋说的主张,都有一定道理。不如这样,朕也说说自己的意见,然后你们再讨论一下,争取尽快拿出一个办法,我们总不能让陕西平乱将士陷入不安,到时陕西的局势就更难收拾了。”
孙承宗对着皇帝点了点头说道:“还请陛下训下,臣等都聆听陛下的想法,也好让讨论有个方向。”
朱由检这才转头,扫视了一眼会议桌前就坐的参谋们,方才缓缓说道:“朕觉得,卢卿说的还是对的。大家都想一想,朝廷为什么是朝廷,就是因为朝廷掌握了执政之权,没有执政之权,就不会有所谓的朝廷。
执政之权,就是政权。什么是政权,就是镇压之权。朝廷如果没有镇压不服王令的地方之权,又凭什么可以号令天下,施政于四方?朝廷依靠什么来镇压四方,不就是依靠于军队吗?如果朝廷制定的军纪约束不了军队,那么我们还怎么依靠这只军队去镇压反对朝廷的地方势力?那不就是藩镇重现吗?
所以,军队是国家最重要的柱石,没有军队的朝廷,就不能称之为朝廷。因此,此次陕西、山西的地方军队违背军纪的行为,必须要得到惩戒,否则就不足以彰显朝廷现在对军队还是有控制能力的,这比区区一两只地方军队的反叛更具危险性。”
听到崇祯这么说,卢象升紧绷的脸顿时放松了下来,虽然他极力坚持自己的主张,但是在参谋部内支持他的人却不多,如今得到了皇帝的支持,他自然觉得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可以为无辜被杀的平民讨还公道。
不过就在孙传庭按捺不住,想要对崇祯说点什么的时候,朱由检却又改变了口风说道:“…但是,我们也应当看到。地方军队不守军纪,并不是从朕登基开始的,而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边军也好、卫所军也好,这些军队的腐化,都是先从军官克扣军士口粮和饷银开始,上行下效之下,这才有了军队出征时的难以约束。
所以,我们也不能不顾前因后果,就这么打着约束军纪的口号,惩罚一批犯了军纪的将士,就算了事了。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压制矛盾的做法。只要将士们无法得到应有的供给和军饷,被压制下去的矛盾必然会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