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丰城侯几位,人数还不到40。
剔除了那些口无遮拦,又极有功利心的中低阶官员之后,文华殿内参与会议的官员们,终于表现的矜持了些。即便这些官员之间也有冲突,但是他们在皇帝面前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个人素质。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场争论也已经持续了两日,在场的官员们分成了三个立场。人数最多的一方,还是南方出身的官员和藩王、勋戚。他们的主张就是,两位藩王谋反的事太过蹊跷,还是应当再派人下去体察。
此外便是,哪怕藩王谋反一事真的属实,看在他们身体里流淌着太祖的血脉,也应当从轻发落。而那些宗室在陕西生活了一辈子,现在因为一个没有查清楚的罪名,就要将他们迁移出陕西,同样也是不大合适的。
人数最少的一部分,还是陕西籍贯的官员,还夹杂着韩爌等两位山西官员。他们认为,两藩和宗室犯的罪应当轻判。但他们同样也认为,陕西境内的藩王宗室能够迁移出陕西的话,对于屡屡受灾的陕西百姓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善政。
人数居于两者之间的中立派,则一直等待着皇帝的表态。看似默不出声的中立派中,其实也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些人是想要跟随崇祯的立场进行发言,还有些人则是想看一看皇帝的立场再来决定自己的发言。
足足忍耐了这些官员争吵了三日的朱由检,听到刘宗周再次提道:“…事在周礼:一曰议亲之辟,谓是王宗室有罪也;二曰议故之辟,谓与王故旧也;三曰议贤之辟,谓有德行者也;四曰议能之辟,谓有道艺者也;五曰议功之辟,谓有大勋立功者也;六曰议贵之辟,谓贵者犯罪,即大夫以上也;七曰议勤之辟,谓憔悴忧国也;八曰议宾之辟,谓所不臣者…”
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说道:“先生所说的八议,朕已经知道了。按照周礼,这八议,就是议亲、议贵…归根结底,不就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各位先生和诸爱卿,是不是也都这么看?”
刘宗周虽然住了口,但脸色却甚是平淡。不管皇帝也好,还是那些想要处罚宗藩的官员也好,终究还是越不过圣贤大道去的。毕竟,这八议不仅仅是保护了宗室亲贵的特权,同样也是保护了士大夫们的特权,哪怕这些官员再怎么痛恨宗藩,也不会在这一点上提出反对意见,否则便是将自己置于全体士大夫们的公敌位置上去了,大明朝除了一个海刚峰之外,还没出过第二个这样的奇葩。
随着崇祯直白的将刘宗周反复强调的重点指出之后,除了刑部尚书袁可立和总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