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舞弊的行为,天知道吴昌时丢出的这块石头,会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当复社几位领袖在富乐院中对坐无言的时候,跟着士子队伍离开富乐院游行的吴昌时,看着街上越来越庞大的队伍,终于有些吃不准事态的发展,悄悄脱离了队伍,返回了自己借住的河房内。
他刚刚走进自己居住的院子,却发现自己的房间内却亮着灯,这顿时让还有些醉意的他清醒了过来。
吴昌时先走到了院子一旁的水井,打了一盆水洗了一把脸。虽然这个季节的南京,白日里已经颇有些热度了。但是这打上来的井水,还是有些冰冷的感觉,冷水覆在额头上之后,吴昌时终于完全冷静了下来。
他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脸,向着自己居住的堂前平静的走了过去。小小的堂屋之内,只放着一张八仙桌和数把交椅。
当吴昌时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一位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坐在一支明亮的烛台前看着书。他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只是上前屈身行礼后,恭敬的说道:“属下吴昌时,参见百户大人。”
锦衣百户白何存这才似乎被惊醒了一般,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头看着他,满面堆笑着说道:“吴朋友太客气了,咱们还是按朋友关系称呼吧。
在这里,你才是主人,我不过是一个不速之客而已。主人未归,而我却不请自入,吴兄不会见怪吧?”
吴昌时丝毫没有不满的说道:“白兄客气了,白兄到我这里,就和到了家里没区别,还请白兄随意一些好了。我这就去叫人沏壶茶来,陪白兄说话。”
白何存却笑眯眯的叫住了他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而且吴兄你今晚也忙的很,想来是没空陪我喝茶了。”
吴昌时心里顿时一跳,脸色有些僵硬的说道:“我今晚其实有些不胜酒力,若是白兄离开了,我也就先歇息去了,并没有什么可忙的…”
白河存立刻打断了他说道:“吴兄莫不是在说笑,你今晚点起了偌大的火头,整个南京今晚都要彻夜难眠了,你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呢?”
吴昌时的嘴角抽动了下,勉为其难的做出了一个笑容说道:“白兄说笑了,我今晚可什么也没做…”
“我可不是说笑,难道你以为,我们锦衣卫在复社中,只有你这一位朋友么?”白河存打断了他,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吴昌时顿时如同呆若木鸡的站立在堂前,不知道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