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苦。
这种四海商行输入东北的甘蔗酒,再配上一个用银打造的扁酒壶,外面套上小牛皮,不仅可以随身携带,还能直接放在怀里用体温温暖。
虽然图伯里觉得甘蔗酒的气味和口味让他有些不太习惯,但是这种提纯过的甘蔗酒,在烈度上却完全满足了他的需求,只要喝上一小口,他就能觉得从胸腹间燃起了一团烈火,然后向着四肢散去。
图伯里喝上一口,就要咒骂上两句,对象自然是该死的天气,突如其来就刮起了大风雪,如果他们不是沿着黑龙江在前进,估计早就迷失了方向。
当然在图伯里心里,应该诅咒的对象就多了去了。不管是将他派来黑龙江下游驻守庙街的调遣大臣,还是后方部队将他派出来哨探的梅勒额真昂古理,又或是没能早点预测出暴风雪的当地向导。
图伯里一边咒骂一边喝酒暖身的时候,他座下的爬犁突然停了下来,图伯里反应敏捷的抓着边上的扶手,好险没把手上的酒壶甩出去。
还没等他坐稳斥骂,两名交换驭犬的亲卫,已经有人把头深入帐内向他汇报道:“额真,前面引路的爬犁停下来了,带路的向导想要见见你。”
图伯里皱了皱眉头,将酒壶的盖子盖上后重新放回了怀里,才起身爬出了爬犁。当他把头伸出帐篷之外,顿时感到脸上就像是针扎一样,好一会才习惯了起来。
穿戴的皮裘皮帽,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大熊一样向导雅结,人还没走到图伯里面前已经大声的嚷嚷道:“大人,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下去,白毛风会将我们都埋葬在雪堆里的。”
雅结对他叫嚷的时候,图伯里也正观察着周边的环境。他出发的时候,江面上还能看到一些冰渣。但是现在,爬犁四周已经是一层没入脚背的积雪了,原本还能看出些影子的黑龙江算是彻底找不到了。
抬头向周边看去,超过10步视线就已经开始模糊了,超过20步更是彻底变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黑龙江两岸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木和连绵不绝的高山,现在看去也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样子而已。
图伯里拢了拢身上的裘服,在呼啸的寒风里对着向导雅结大声说道:“你能弄清楚我们现在在那么?附近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要是停在这里等暴风雪过去,要等多久?”
侧着耳朵费力的听明白了图伯里的意思之后,向导雅结才大声的吼道:“白毛风太大了,什么都看不出来,我要跑出去看看,才知道我们现在到了那里。
我会让我的兄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