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对岸奋力同明军作战。现在滦河西岸,就是一些三心二意的蒙古附庸战士,和心存不满的科尔沁将士。
如果他现在同意,让这些败退下来的镶黄旗将士带着卓布泰继续撤退,那么西岸本就军心浮荡的蒙古人,说不得就要跟着撤离了。
西岸的蒙古军队要是出现了混乱逃亡的景象,那么正在对岸同明人拼命作战的后金军队,必然是溃散大败的局面。
察哈喇一边试着说服这些镶黄旗将士,等武纳格回转之后再商议撤退事务,另一边则频频给一边沉默不语的镶蓝旗备御打着眼色,希望他能够出来转圜一二。
然而不仅这位镶蓝旗备御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便是他身边的那些镶蓝旗将士,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镶蓝旗自出征朝鲜遭受重创之后,就一直试图休养生息恢复实力。而阿敏贝勒同那些明人搭上之后,镶蓝旗的日子才算是好过了一些。
事实上这次入关的八旗将士,镶蓝旗是作战最为消极的军队。镶蓝旗通过开垦河西荒地、伐木、采集山货,同明人那里交换了大量的物资,他们根本就看不上蓟州边民身边的那点财物。
对于这些镶蓝旗将士来说,这种天气他们原本应当在沈阳家中舒服的享受一年劳动成果,顺便在家中进行造人运动的好日子。
出兵攻打察哈尔部,他们还能勉强接受,毕竟察哈尔人是后金国的大敌,同镶蓝旗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但是中途更换目标,转而绕道伐明,就让这些镶蓝旗将士们有些担心起来了。他们担心的是,刚刚过了几天舒服日子的镶蓝旗,会不会这一次的伐明战争,导致同明人的商贸断裂,他们又要过回原先的苦日子去了。
更何况,后金将士破关后最喜欢劫掠的明人衣物,在镶蓝旗将士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阿敏同明人交易的大宗货物,首要便是布匹绸缎。
对于其他女真将士和蒙古人稀罕的明人衣物,对于镶蓝旗将士来说,不过是一些被人穿过的旧衣物,哪里及得上用新布匹和新棉花制作的新衣服。
用自己的性命去拼搏,结果劫掠到手的只是一些不值钱的旧衣物,镶蓝旗将士自然也就提不起多少战意了。除了几个紧跟济尔哈朗的镶蓝旗牛录,其他人想着的都是如何保存实力,将自己的部下尽可能的带回家。
杜度逼迫这些镶蓝旗将士跟随他冲锋,实际上已经激怒了这一牛录镶蓝旗人马。这也是为什么,当杜度落马之后,护卫他的镶蓝旗将士根本没人下马救助,而是直接跟着镶黄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