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瞒上不瞒下的公开行为了。谁都知道,两淮盐业进入太仓的税银不过是应收税银的十分之一还不到,剩下的税银进入运司官吏口袋的倒是有十分之二三。
此外,宗室勋贵占了十分之一二,盐商占了十分之三四,盐商背后的各地士绅又占据了十分之三四。围绕着两淮盐业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就算是皇帝想要动两淮盐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门陈新抵达扬州摸清了两淮盐业的内情之后,便对自己这次的任务患得患失了起来,动一个运司副使是没什么,但是一旦惊动了那些盐商背后的势力,恐怕他和韩一良两人都未必能够离开这扬州城了。
门陈新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韩一良已经亲自出门来迎接他了。虽然现在韩一良正是门陈新的上官,但论起出身来,他可不及门陈新多了。毕竟门陈新可是留在京城,作为台阁大臣的后备官员培养的,而他不过是从地方官任上升迁入京的官员。
不过现在的韩一良,已经不是刚刚进入京城无依无靠的孤臣了。他入京时上疏《整饬文官爱钱》,劝谏崇祯整治吏治**,却被皇帝训斥了一通,又从户部给事中的任上调入了中央官校闲置了几月。
他原以为自己的上疏激怒了皇帝,却不料原来皇帝把他摆到了中央官校的冷板凳上,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还给了他机会开始挑选人员组建廉政公署。
当廉政公署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时,韩一良的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带着忐忑不安心情走入京城的小官员了。拥有一个正式编制的衙门和属下,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对抗那些朝中的**官员,这也让他原本有些孤僻的性格变得开朗了起来。
虽然要同许显纯、李夔龙这些阉党余孽配合,但是为了能够让廉政公署生存下去,他还是接受了皇帝的命令,对河南的官吏进行了一次巡查。
不过河南之事牵涉到的各方利益太多,最终并没有变成廉政公署的政绩。直到他又被派到了扬州来巡查两淮盐业,这一次他决定要大干一场。
韩一良热情而不失礼仪的把门陈新引入了察院,他并没有把门陈新引入自己的公房,而是直接带去了后院的花厅。
韩一良的行为,让门陈新甚为惊讶,他这次前来可是为了公事。他不明白韩一良为什么要带他去察院的后院,这里应当算是韩一良在扬州的私宅了,他觉得自己同韩一良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不过当他跟着韩一良走入花厅之后,厅内原本就坐的两人,顿时起身向他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