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跪在大殿正中的官员固然没有声音,站在两旁的官员们也有许多人低着头,想要躲避皇帝的视线。
“这,这个收入上去了,未必也就代表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跪在最前面的钱士升,终于张嘴硬着头皮顶撞了崇祯一句。事已至此,作为发起此事的主要人物,他也不能坐视自己发动的群体劝谏事件虎头蛇尾,成为世人眼中的笑柄。
在钱士升的两侧,跪着陆澄源、王守履、钱元慤三人,虽然他们没有出声应和钱士升,但是原本弯下去的腰却不由直了几分。
三人心中倒是转起了相同的心思,如果崇祯的问题能被钱士升就这么抗过去,那么说不得他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还没等三人想好要怎么接应钱士升的话语,崇祯已经略带嘲讽的对着钱士升说道:“说的好,收入提升未必能够带来生活水准的上升,看来你还不算不识人间烟火的木像泥塑。
那么朕就再问问你,你且说说看,我大明一户五口之家,一年的支出需要花费多少,才能解决温饱问题?”
陆澄源、王守履、钱元慤原本直起的上身顿时僵住了,就算是想要强拗崇祯的钱士升,也被崇祯的追问给问呆住了。
作为一个皇帝,崇祯不修德行,不读圣贤书,居然整天琢磨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民过日子的事,这让一干清流官员感觉很是绝望。
朱由检盯着满脸沮丧说不出话来的钱士升许久,才面无表情的说道:“民间有谚:不饥不饱一年三石。以一户五口人计算,则一年消耗粮食15石,方才算是解决了吃饭问题。
今年京城小麦和粟米都是一元一石,稻米是一元五毛一石。15石小麦是15元,而15石稻米则是225元。
说完了吃饭问题,我们再谈谈这个穿衣问题。每人一身衣服,从里到外置办上一身,松江标布约2匹,京城标布约1匹。前者4角5分一匹,后者9角一匹。
也就是说每人置办一身衣服,就是4元5角钱。加上之前的吃饭花销,就分别是19元5角钱和27元。
一户人家除了吃饭穿衣之外,总还是要些其他的必要支出,不管是油、盐、醋、茶,还是锅、碗、瓢、盆,总是要花钱的。这部分的支出算它4元。
那么这两个数字就变成了23元5角和31元,再加上有可能生病需要支出的药费,那就是25元和32元5角。
也就是说,维持一个五口之家生存的最低需求,便是年收入不低于25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