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二,也好拿出一个决议来,”
站在他边上的商人纷纷点头,其他人则观望着,想要看看这位飞云布庄的东家怎么说。
黄仁范沉默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根据我从大明时报上看到的数据,到11月中为止,京城已经建成了的纺织工坊,含有纱锭50万个,织布机器1万5千张。
今年京城各纺织工坊共纺纱3600万斤棉纱,织布约289万匹。其中约有三分之二的棉纱销往了朝鲜、日本和苏松地区。
而明年据说京城还有再增加100万个纱锭,织布机器5万张。现在江南的纱价是每斤023元,但是京城出产的棉纱却从原来的02元跌到了018元。
每个纱锭一年约能纺出一包240斤的棉纱,现在京城最新的一种脚踏纺纱机,上面有18个纱锭。也就是说,100万个纱锭大约是5万5千张脚踏纺纱机。
这种脚踏纺纱机采用铁和木头制作,据说结构并不复杂,文思院一天可以生产120张以上,所以明年京城增加100万个纱锭,并不是一句空话。
但是京城纺织工坊如果真的发展到150万个纱锭,那么全大明的棉花都不够它一年消耗的。
京城纺织工坊出产的棉纱价格,不出三年,苏松也好,江南其他地方也好,都将会成为替京城纺织工坊加工布匹的雇工。我们这些布商,根本就没办法再插足这个行业了。
而且我还听说,京城三年内开设的棉纺织工坊都会获得免税的待遇,但是这个待遇只给予了内府、勋贵和几家四海商行的董事身上。”
大厅内除了黄仁范的话语声外,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在座人的呼吸声。这位飞云布庄东家的话语,终于让在座的布商意识到,这不是他们可以退让的事情。
如果他们不能联合起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么只能回去考虑结束布匹的生意,找找别的行当去做了。不过在座的商人都是在这一行干了多年的老手,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做这种冒险的打算。
看着厅内一干商人终于都慎重了起来,黄仁范才接着说道:“我比各位早到了一个月,所以这些天同包掌柜四下走动,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
最后我琢磨出了一个想法,还请大家一起商议商议。据我所知,京城这些纺织工坊的机器,都是文思院制作出来的。
而且文思院并不禁止对外出售这些机器,京城这些纺织工坊虽然占据了京城的地利,但是在南方他们可就是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