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选此处作为陕西灾民入晋的主要通道,实在是只有本地的条件,才能大规模的安排陕西灾民,让陛下之令落在实处。
至于各位担忧,这灾民过河后聚集于蒲州附近,恐怕酿成不可言之祸。也请各位父老放下心来,本官亲自赶来蒲州,正是为了安排,这些过河之后的灾民生活…”
在洪承畴的温言劝慰之下,本地的退仕官员和地方士绅的领袖,终于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下了城楼,返回家中去了。
等待这些人离去之后,洪承畴脸上的微笑顿时不见了,他冷冷的注视着,留下来未走的知州许任成训斥道:“都快3个月过去了,蒲州城附近也只修建了20个灾民营地。
每个营地原本只容纳3000人,但是现在却塞进去了4、5000人。就这样,还有数千人宿于野地之中。更别提,营地之中污水横流,秽物密布,你就不怕营中爆发瘟疫吗?”
许任成连忙愁眉苦脸的为自己辩解道:“不是下官不尽力,实在是本地就近几处山林,都是富室大家所有。这搭设营地需要的木材,都需要去南面深山中去砍伐。
这砍伐木材不仅需要各种工具,还需要大量的壮劳力。可是大人几次下了严令,要求渡河灾民必须以家庭为最小单位,凡是孤身一人的青壮年,若是没有具保,就暂时不得过河。
这有家室的青壮年,大多不愿意远离家人前往深山伐木。是以,这安置灾民的营地也就落下了进度。
再有,这些灾民拖家带口的难以管束,我蒲州县衙总共不过百余衙丁,顾的了城内,就顾不了城外啊。
而大人委派的军士,每日忙着守护渡口浮桥的秩序,就已经自顾不暇了,那里还敢分散人手进入营地整顿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