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鸿胪寺、礼部、工部等不少低阶官员,正堵在太医院衙署前,往里使劲张望着。
“看来,看热闹这种习惯,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天性了。”朱由检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产生了顿悟。
自从汉唐之后,巫蛊之术酿成的大案就比较少见了。但是宫廷之中对于巫蛊之术,还是非常忌讳的。
这太医院居然出现了巫蛊之术,对于这些官吏来说,这是感到好奇和惊惧的一件事,因为一旦确认是巫蛊之术,则必然是一场牵连甚广的大案。
朱由检对着连善祥说了几句,连善祥立刻上前对着太医院门口的官吏们说道:“你们围在此处到底想要做什么?不愿离去的人,都把名字登记下来,然后都跟我回锦衣卫叙话吧。”
在连善祥的威胁之下,太医院门口的闲杂人等,很快就走的一个不剩了。
随着崇祯的走入,太医院各处的锦衣卫,都被连善祥带来大汉将军所替换了。
太医院东南角上,一间原本用来堆杂物的房间,现在门前正对峙着两个人,其他锦衣卫都不敢上前。
“田百户,你已经不是田都督了,这查办使用巫蛊之术的邪徒,恐怕你无权插手吧?”指挥使刘应袭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拦在自己面前的田尔耕吼道。
田尔耕孤身一人拦在门口,眼皮都没抬的说道:“锦衣卫查办巫蛊之术是本职,田某就算是个百户,但也是锦衣卫的一员,凭什么不能过问此事?”
刘应袭看了田尔耕许久,才终于平静的说道:“既然田百户你非要过问此事,那么就一起进去瞧瞧,你这么拦在门口是什么意思?”
“巫蛊之案非同小可,就算要进行查证,也需要有陛下的旨意,岂能让你随意搜查。要是这房间里并没有巫蛊之术,刘指挥你吃罪的起吗?”田尔耕随手就扣了大帽子过去。
“呵呵,好啊,那就让我看看,田百户这罪名究竟能不能扣到我头上去。”刘应袭把心一横,就想要硬闯。
在两人对峙的不远处,陈实功正被两名弟子搀扶着,脸色惨白,而邓玉函也强自镇静的站在一边,这几人都被锦衣卫牢牢看管着。
“到底什么罪名不能扣在你头上啊?”刘应袭正想硬闯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刘应袭尚没有开口,就看到对面的田尔耕突然单膝跪了下去,他当然清楚,这不是向自己跪拜。
刘应袭顿时一个激灵,返身跪拜了下去,“臣刘应袭拜见陛下。”
朱由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