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元似乎预料到朱由检会这么问一般,不慌不忙的从京城出发开始说起,连魏忠贤每天吃的什么菜,和什么人一起吃饭,都事无巨细的一一向朱由检做了汇报。
朱由检并没有怪徐应元太过啰嗦,反而有时还不经意的插嘴,反复问起之前日子发生的事。徐应元毫无阻碍的,一一回答了崇祯提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从徐应元的描述和回答中,朱由检终于确认了这位魏忠贤的好友并没有欺骗自己。一路上魏忠贤都深居简出,轻易不和外人见面。除了船队过河间府阜城县后,因为晚上火烛没有照顾好,导致意外着火沉了一条船之外,就再无其他事情发生。
魏忠贤进了中都凤阳的镇守太监府后,就宣布要为先帝守灵三年。他在镇守太监府后院搭了一座小小的草庵,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就连徐应元辞行告别,都是在草庵之外和魏忠贤道别的。
听着徐应元的描述,朱由检突然心中一动,询问道:“那条沉船,之前是谁乘坐的?”
徐应元楞了一下,才回答道:“原本是魏公公的座船,不过那是条新船,魏公公嫌新船上桐油味道太重,就搬到了小人的座船上…”
徐应元瞬间感觉到了什么,立刻住了口。“难怪自那天之后,魏忠贤就和自己寸步不离,感情这不是意外啊。”徐应元这才反应了过来,顿时汗水淋漓。
“是谁想对魏忠贤下手,是陛下吗?”徐应元小心的偷窥了一眼崇祯脸上的表情,发觉崇祯眯着眼睛,偏着头看着窗外阳光照射进来的光斑上,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什么。
“应该不是陛下,如果是陛下要魏忠贤的命。只消给我一个暗示,我也不得不结果了魏忠贤。难道是那群东林党的伪君子?还是想要灭魏公公的口,好脱离干系的阉党成员?”徐应元百思不得其解的想着,却越想越糊涂,始终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沉默了一会之后,朱由检打破了书房内的寂静,他看着徐应元说道:“很好,你很好,魏忠贤也很好。你这趟差事办的不错,回去休息两天,然后再来找朕说话,告诉朕你想去哪个衙门。”
徐应元欣喜的向朱由检说道:“多谢陛下恩典,但是臣不过是一块朽木,除了侍候陛下的一点诚心,实在没有提得起的本事。臣又有恶习,臣还是留在陛下身边做些杂事好了,臣要是离开了陛下的视线,一时手痒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待臣的厚意。”
“我听说,三日不见,吴下阿蒙。这不过一个月不见,徐公公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