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孙子走出来亲自迎接这位东林元老了。韩爌和孙承宗年龄虽然只差一岁,但是韩爌是万历二十年的进士,而孙承宗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在孙承宗面前韩爌是不折不扣的老前辈,且韩爌还当过三个月的首辅。
按道理,韩爌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门来迎接孙承宗,即便孙承宗是天启的老师。但是朱由检在朝会上高高捧起刘宗周,却又让出名的小人左副都御史李夔龙整顿科道,这就让韩爌嗅到了一股危机感。
原本今日他想接着为孙承宗接风洗尘的机会,为刘宗周和文震孟说和,好让两人一起对付李夔龙。毕竟崇祯曾经亲口答应过,这整顿科道一事,必须要经过两人共同审核。
但是文震孟以身体不适谢绝了韩爌的邀请,而另一边的刘宗周则根本就没见人,据回来的下仆说,陆主事府外站满了科道官员,想要请见刘大人,但是刘宗周直接闭门谢客,拒绝了所有人的拜访,连韩爌的名帖都没有收。
韩爌这下明白了,这刘宗周和文震孟两人之间的裂隙算是暂时弥补不了了。如此一来,孙承宗的重要性就大大上升了。
作为先帝最敬重的老师,就算是崇祯也不得不退让一分。孙承宗虽然在东林党内自成一派,但是这一派的人物关注于辽东军事,多过于朝堂政务。
韩爌其实是主张收缩辽东防线,暂时稳固住和东虏的对峙局面。然后先安定国内,稍稍恢复民力,再图收复辽东的。
但是他的主张即不同于王在晋的放弃辽东,只收山海关的防御派;又不同于孙承宗主张的,在辽东险要处筑城,步步为营,压缩东虏的活动空间,最后平息辽东的叛乱。
韩爌的主张两边不靠,自然也就两边都不讨好。而韩爌本人又没有参赞军略的资历,因此提不出完整的计划,自然也就被两派人士所无视了。
作为孙承宗和韩爌的学生,袁崇焕亲自写信劝说韩爌,希望韩爌和孙承宗两位老师能够结成同盟。孙承宗在外执掌军事,而韩爌在内执掌朝堂。则东林党人可以再次兴盛于朝堂,而阉党余孽也不敢再有所反复。
韩爌考虑再三,始终不能下定决心。作为一个从首辅位置上被赶回家的士大夫,韩爌最为缺乏的就是决断的魄力。
虽然他还想再度入阁,但是他又害怕崇祯怀疑他在结党营私。不管东林党人怎么操纵朝政,都不太会触及到皇帝的底线。但是涉及到兵权就不一样了,东林党人攻击阉党最为有力的证据就是,南北兵部尚书都被魏忠贤的人把持,这不是心怀不轨,什么才是心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