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资历深厚,而不是深孚众望。但是东林领袖可不是只有他一位,虽然还有些名气比较大的东林元老没有赶回来之外,今日在朝中的东林领袖还有韩爌、钱谦益、文震孟三人。
他们这些东林党人限于辈分关系不能评论刘宗周的上疏,不意味着这三位东林领袖不能评论。倪元璐更是喜忧参半的看着几位东林领袖,希望他们能站出来阻止崇祯清理科道,但又不希望东林党内部就此分裂。
崇祯以国士礼遇刘宗周,固然让倪元璐等三人高兴,这意味着他们的政治抱负能够通过刘宗周去实现了。但是崇祯把刘宗周上疏的内容化虚为实,借机清理言路,同样让三人忧心忡忡。
因为他们三人的势力就在科道内,一旦他们自己或是友人从科道内被清理了,那么他们想要施展的政治抱负,也就化为泡影了。
掌握了言路的科道领袖或许可以和首辅私下结盟,虽然大明有规定,科道和内阁不能有交集,但是这个规矩早在嘉靖时就毁坏殆尽了。
但是一个六部中的普通官员,是没有资格和首辅讲什么政治抱负的。虽然刘宗周是一个执拗的学者,但是他可也是考上了进士的人物,怎么会任由倪元璐等人摆布。
在韩爌、钱谦益、文震孟三人中,其实韩爌最有发言权,他的资历不但最老,在被魏忠贤赶出京城前,就已经是大明的首辅了,只是没做几天而已。
韩爌是山西人,家乡位于山西、山西、河南的交界处。但是,回到京城后,崇祯只恢复了他太子太傅的头衔,却毫无意思让他重新入阁,官职也只是太常卿,这是一个管理宗庙礼仪的官职。
韩爌一向谨小慎微,善于保全自己。当日他贵为内阁首辅,魏忠贤不过刚起了个头,撺掇天启传圣旨责备韩爌“独霸内阁,使其他大臣形同伴食。”韩爌连反抗的举动都没有,马上上疏请求退休了。
刚刚回京没几天的韩爌,在没有了解崇祯的心意之前,怎么会站出来和皇帝唱反调。再说了,这事是因刘宗周而起,怎么看都应该刘宗周自己站出来反对。
何况崇祯只是说要清理不干事,和整天只顾着党争的科道官,没有说要针对东林党,他现在站出去,岂不是等于在说这些不干事和整天党争的科道官都是东林党人吗?这种自己给自己带黑锅的事,韩爌肯定是不会去干的。
作为当事人的刘宗周,则还没有完全醒悟过来。这位儒学大师在学问上也许比别人的反应都快,但是对于政治斗争,则大约就是普通人的水准。
慎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