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蹭一下站起来,背着手在洞里来回走了几圈,猛然站住,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可知道,现在的朝廷对我边民压榨欺压到什么地步了吗?不等,可能会死;等,一样要死,而且死的很难看。”
袁战不想跟他再兜圈子了,就道:“等,不是等死,而是在等待机会。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等待时机吗?朝廷即便再无道,但国之重器尚且完整,这个时候当了出头鸟,无论是谁,都会被狂风暴雨湮没。”
李雄一下站住了,愣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袁战继续喝他的茶,一边喝一边说:“我没有要保谁的意思,只想维持当前的状态,过一年是一年吧。长长久久,谁也做不到。”
李雄终于又坐了回去,失神一般拿过茶碗喝茶,过了半天,才又问了一句:“听说,你把我族祖地给盗走了。”
袁战马上扳了一扳脸,分辩道:“这话可得说清楚了。贵族祖地又不是东西,我想盗走就能随便盗走吗。它只是改变了一个时空,而我恰好找到了它的入口,仅此而已。”
李雄重重哼了一声,道:“可现在却要听你来支配了。这总是事实吧。”
袁战立刻陪出一脸笑容,道:“我可没说过,不许你们两族的人进入的,随时欢迎。”
李雄耷拉着脸没有说话。
袁战后来听说,李雄回去以后就没有再露过面,氐人节依然按正常节奏举行,只是压轴的那场竞赛草草结束了,一些胜出者也没有获得进入祖地悟道的机会,只从氐族那里领了一些奖励,怨声载道的。
李雄却对这些漠不关心,并从此开始节制族人,只安心培养内部的力量,与外人无关。
袁战听了会心一笑,这件事儿算是结束了。
不过刚安生了没几天,忽然有一天,蜀郡县令亲自上山求见,说是有京城送来的密函,还带来了许多的礼物。
袁战皱着眉头接见了县令,等看完王总管亲笔书写的信函,一把给撕成了两半,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说道:“我又不归他管。没空。”
县令吓得战战兢兢的,连忙告辞。
袁战看着他出去,又喊了一句:“把东西留下,那是我应得的。”
县令忙道:“是是,下官遵命。”
然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其实哪还用得着再交待,就是给县令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拿回去了。
静其送县令出去,转身回来,说道:“战师兄,此人可是跟蜀王来往密切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