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一根药草也没带回来?”
“就是,快倒,快倒,让大家伙好好见识一番。”其他采药人跟着起哄叫道。
叶暮眼眸从众人脸颊一一扫过,见大抵都是要看自己笑话的模样,心里叹息一声,不再犹豫,摘掉背后药篓,走至一侧一个空药筐前,举手把药篓口对准药筐,随之一株株药草倾泻而下。
药篓内的药草的确稀少,只勉强覆盖住药筐的底部,与其他装载药草的药筐相比,显得异常单薄。
其他采药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施祥狭长的瘦脸上也浮起一丝得意,心中畅快之极。
楚云庭出声制止众人喧哗,冷冷盯着叶暮,淡漠道:“我楚氏定下的规矩不变,但你采集的药草数目也太寒颤了一点。叶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低贱的奴仆,有什么资格和高高在上的主家讨价还价?
叶暮突然意识到,规矩,终究是强者针对弱者设下的牢笼。
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愿接受惩罚。”
平静淡漠的一句话说完,他转身朝大厅外走去。
一个满身泥渍的少年郎,孤零零地走出宽敞明亮的大厅,萧瑟而孤独。
“去,把他按住鞭抽,只要不抽死,随你们的便。”施祥阴毒地盯着叶暮背影,低声吩咐道。
两名健仆跟在叶暮身后,朝大厅外走去,满脸狰狞。
其他采药人一个个支起了耳朵,虽然不能亲眼目睹叶暮的惨样,但听他竭斯底里的痛呼也是一种享受啊。
谁让他叶暮让大家苦捱两个时辰,连晚饭都吃不上?
谁让他犯贱冲撞大管事施祥的尊严?
活该!
楚云庭面无表情,默许了眼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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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陈兄,这么大仗势是要做什么大事?”一个沉浑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
伴随着声音,一个身披紫色大氅,头戴峨冠的中年施施然走进大厅。
此人身高八丈,脸膛红润,嘴角总含着一丝笑意,一对眼眸却是精光四射,一路走来,厅中众人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尤其让人瞩目的是,此人腰间挎着一把狭长之极的长刀,刀柄乌黑发亮,其上缠着丝丝缕缕的金色线条,刀鞘之上更是按着某种规律镶嵌七颗璀璨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