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三者的存在,皆是为了掌握寰宇,一览一切法。”她平淡地丢下一大石,“统治,比你们想象得大度,也比你们想象得自私,它会开创出盛世,也会引领死亡,它的目的,是为了万千生灵的生存,也是为了——成圣。”
“成圣?”花间辞心弦一颤,这个词让她感觉到了无边晦涩,好似无法解读。
敛微点点头,“历史的背后,是不能言说的事实,三教祖师立天庭,真的只是对抗神朝吗?”
“这缘由约莫仅占三成,更重要的是道境在经历入道.证道后,卡在了合道的最后一关,也就是说,万劫境成准圣后,道途断了,无法构筑起下一个境界。”
“立下天庭,就是为了掌握寰宇的一切法,续上道途。”敛微走进一间凉亭,眺望着布政厅的边墙,“妖庭就是没看懂这点,才会决绝地与天庭同归于尽。”
“在此方寰宇,就得接受一个事实,人生,不过是从一个棋盘跳到另一个棋盘,我们这些身负大运的,更是挣脱不得,幸运的是,我们若运作得好,或许可以熬过准圣们的局,窥见天局。”
她正色道,“湛长风是这个时代里最惊艳的人,也是我看好的帝才,我已做过一次局中人,不想再走重复的路。”
“跟着她去破局,即使最后没能成功,也算为自己拼过一把了,死而无憾。”
花间辞不能言语,今日从敛微口中得知的东西,既让她打破了某种壁障,豁然开朗,又让她不敢深思下去,她需要点时间去理清思绪。
电光火石间,她似乎又捕捉到了某种异样,“湛长风提到了仙道嫡传,又莫名说出以后可能对上天朝.圣地之类的话,跟你说的天庭.妖庭.神朝,是不是有关?”
敛微意味颇深地看着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月西斜,雪满头,余笙在石阶上伫立良久,终于接着沿山道而行,穿过偌大的广场,到了议事殿前。
她消融了身上雪,踏进殿中,湛长风抬起眼,薄唇轻抿,没有开口。
“湛。”余笙在案前安坐下来,见案面上有茶具,素手彻了一壶,斟两盅。
“望君山上的风雪很冷。”两小盅茶并列着,湛长风屈指将其中一盅向前推去,就在它要掉落案几边缘时,余笙放下茶壶,及时接住了它。
再看去,湛长风已好整以暇地拿起了另一盅。
“......”余笙眸光冷淡下来,“既然你知晓了我的来意,我便直说了,经论天下固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