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恒的姿态,九尺莽汉叹了口气,“我是硕人部落的勇士,我的心中也只有硕人部落。” 湛长风自然听得出他叹气声里的悲凉,料想他那个部落出了什么变故,她也没有紧逼,“无妨,你的忠诚和信念让我敬佩,但愿你早日回到自己的部落,若在此之前无处可去,能来我这里屈就,我也欢迎之至。” 九尺莽汉粗狂的脸庞柔和下来,“谢谢吉言。” “不过你在这里实在太委屈了,也不符合勇士的精神,我已经跟赌场的主事人打过招呼,约莫天亮就能带你离开,这亦是我和老儿的约定,你觉得呢?” 湛长风怕他别扭,补充道,“协议已经达成,现在也不能再改,希望你不会让我在老儿那里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九尺莽汉其实也不莽,他直觉赌场是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离开的,既有协议,那就有交易,他怎能让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替他承担了代价,自己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勇士,也不能随便欠下人情。 还有八年,他能活得下去。 “不,你走吧,我不会离开。”九尺莽汉面容坚毅,拒绝得果断。 湛长风猜到了他的想法,也不觉奇怪,“你留在这里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故乡,何况我跟主事人的协议不会因你的拒绝而停下,你不用有任何负担。” 九尺莽汉低头沉思,顷刻后仍旧回道,“勇士,敢作敢当,绝不能让别人承担自己造成的后果。” 他很坚持自己的勇士道,纵使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通些道理,却不会改变自己的习惯和坚持。 “那就用勇士的方式来解决吧。”湛长风再次提出了一开始的要求,“与我一战,败者答应胜者一件事。” 九尺莽汉对她没有恶感,反而在刚刚的一番谈话里产生了点被欣赏的喜悦,但这不妨碍他嫌弃她的薄弱身板。 “我一拳就能将你打倒。”九尺莽汉满脸诚实,希望她知难而退。 “我不能一招干掉你,但我能在十息内败你。”在邀战这种事上,湛长风显然驾轻就熟,并且不经意间让人觉得欠扁。 九尺莽汉大乐,哟,十息? 勇士拒绝不了任何带有挑衅性质的约战,也罢,那就战一场,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铁门被施了结界,看守人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可转眼打起来了是怎么回事,他焦急地去推铁门,然这扇门被施了法,根本打不开。完了,东家交代过来的这人要在他眼皮底下出个好歹,他还怎么在赌场混下去。 九尺莽汉血气翻涌,勇士一旦进入战斗状态,是不会因任何原因手下留情的,他的拳势撕云裂帛,带起罡风,仿佛要将对敌之人碾成渣滓。 什么十息,狂妄! 湛长风却只出了一剑,一剑如万世镜,映着红尘万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