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一辆马车驰过官道,进入煌州主城。 煌州,又是一个被低估的地方,它地处偏远,免去了权力中心的争夺,一直以来都被忽略,但是从踏进煌州区域开始,她就感觉灵台清明了许多,对天地元力的感知愈发强劲。 它比多数地方都适合修炼。 “殿下,先去找个客栈住下来吗?” 孤老丈让她在八月半用令箭进入通天道,如今离这八月半还有一月余,一直住客栈也不方便。 湛长风让车夫有空了去找找出租的小院。 不过今晚是肯定住客栈的。 结果车夫走走停停问了几家客栈,回来禀道:“殿下,真是奇了怪了,今儿的客栈竟都满了。” “罢了,接着往西岭去,附近应该有一座城镇能落脚。” 车夫看看天色,“行,属下赶快些,争取天黑前到驿站。” 出了城,泥路颠簸,又有晚归的乡人拉着牛车驴车,又或挑着担,一起涌上路,马车也只能跟着慢慢晃。 行了大半炷香,人终于少了,只剩寥寥,车夫一挥鞭子,“驾!” “呸呸,吃了我一嘴土。”眉目清秀的少年嫌弃地挥了挥袖子。 一旁粉雕玉琢的女童也学着“呸呸”了两声,惹少年发笑。 “你呸什么,灰尘可都被我挡去了。” “师兄喝水。”女童嘟着嘴,晃晃悠悠地举着水壶。 “哎,小心。”少年的心都被软化了,连忙托住她的手臂,拿走水壶。 在后面慢慢走的麻衣老者抚须笑,被少年瞪了一眼。 “师傅,咱这得走到什么时候,不说天黑不黑,小师妹可坚持不住。” “得嘞,怪我。” 麻布老者一手将女童放在肩上,一手拉住少年,“来来来,师傅带你们走。” 老者一步十米,沿途山色连连后退,直教少年眼中异彩连连,“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学这个?” “时候到了,自然就会。”老者哈哈大笑。 女童懵懂地抱着老者的脑袋,不知怎么突然一拍老者的脑袋,奶声奶气地喝道,“驾!” 老者的大笑戛然而止,少年抖着肩憋笑。 “你这小儿...”他羞恼了半天,威胁道,“你再这样,师傅就不给你糖豆了。” “坏人。” 嘿,刚威胁一句就是坏人啦。 “你哦,才是小坏蛋。” 老者失笑,忽然他咦了声,神识扫过前边的马车,却没有停留,几步后就到了驿站。 车夫勒马,犹如鹰隼的双眸盯着拦路的人。 “这片地儿,归哥几个管,想要从这里过去,留下买路钱!” 十来大汉持械挡在路中央,恶声恶气地抢劫。 “快让车上的人下来,男的抱头蹲下,女的...”几个土匪眉眼一挤,露出几分污秽的神色。 沉默寡言的车夫眼神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