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细心的看,可以看到、船上的这些人便是围绕这二人。
这中年文士、头发花白、模样普普通通,但却是有一股极为强烈的气质。
这气质,仿佛变化无常。一会如泰山当顶、不动如山。一会、却是如汪洋大海般,具有波涛之势。一会又如溪流潺潺、宁静致远。
在这中年文士的面前,有一张长桌,摊着一幅画卷。
这幅画卷中所画、是一名名身着玉服的女子,一名舞剑的女子。
画中的女子,不正是中年文士面前的女子?笔迹未干、像是刚画上去,所画、正是那女子舞剑的每一式。
“言先生过奖了。若是这一舞、能让先生有所顿悟、有所突破。那么,便是悠若的幸事,都说言先生乃周朝画中之圣,若是此次有所顿悟,那必定是历代至圣中的首甲。”
玉衣女子微微一笑,这一笑、又牵动了多少人的心神?一时间,除了中年文士之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把这一笑、刻画在心底。
中年文士摇头一叹,道:“画中至圣、不过是世人给我的虚名罢了。真正圣人,又岂会在凡尘中,早就大隐于世。周姑娘的这一舞,已是超凡入圣。已是完全可以比肩公孙大娘了。”
“言先生说笑了,悠落资质愚昧,哪能比得了师尊。”玉衣女子摇了摇头,发自内心的说道。
尽管她的舞姿在这世上,难找出几人可与其比肩。尽管,她被称为这世间、最有天赋的武者,但还是自认不如自己的师尊。
中年文士笑了,道:“青出于蓝盛于蓝,你能将公孙大娘的一身精髓学到手,也算是绣坊之兴。公孙大娘,真是找了个好徒儿啊,竟是在短短十年内,将毕生衣钵尽数传授了下去。要是再多出两个十年,周姑娘、定是能胜于上一代。”
悠落自然是不会辜负于师尊的栽培,或许、若干年后、世人认为,我这抹青色盛过了师尊那抹蓝色,但悠落始终会认为,自己不如师尊。因为,若是没有师尊,悠落便无法一开始便立足山高辽阔,也无法省去许多歪路。”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道:“公孙大娘若是得知你今日所说的话语,定是会无比欣慰。也不枉这三个月来,公孙大娘如此耗费心血教导你。”
玉衣女子听言,沉吟片刻。道:“自三月前、在燕丹山与言先生分别后,悠落便一直没有回秀坊,也没有遇见过师尊。”
“没有回秀坊?没有遇见公孙大娘?”中年文士听言,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