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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有郁结的是上擎天石柱崖。
站在老虎坡坡顶看去,那由擎天石柱裂变而成的凹凸石壁藤蔓缠身,石壁间已是杂木重生。
我迈向通往石崖的路。
“哥——”郝珺琪在身后唤我。
“有事吗?”我回头。
“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奇异的事发生。”郝珺琪那件李宁牌白色T恤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那遮阳伞已经收好放进了提包。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她身上。
“我们不就是期待有奇异的事再发生吗?没关系的,珺琪。十八年前是你鼓励我,今天哥鼓励你,把手给我。”我笑着向郝珺琪伸出手。
“我倒不怕自己会被怎样,我只是担心哥。十八年前就是我答应瘦子爬老虎坡上擎天石柱崖的。”郝珺琪伸出手握住我的手。
“十八年前我没有怨怼你,今天更不会怨怼你。再说,你还不是为了我吗?”
我牵着郝珺琪的手往前走。
通向石崖的路远比上老虎坡的路陡峭,所以走起来格外吃力。几分钟之后我不得不放开郝珺琪的手。互相牵着手往前走已经没有可能。我唯一能替郝珺琪做的是将她的包背在身上,因为我们都得手脚并用了。
和十八年前一样,在我们上行的时候,不时有被我们踩松动的石头往下滚落。
我们只得踩踏实每一步,拽着道路两旁灌木的枝丫往上爬。
路越来越陡。一同十八年,其实本就没有路,拨开那些灌木丛就成了路。我们任由灌木丛的小木枝划过我们的脸。
一同十八年,郝珺琪落在了后面。灌木丛挡住了她的身影。
我停下来等候。待看见郝珺琪时我方才接着往上爬。
越往上灌木丛越稀疏。凭着我的印象,爬到这个路段,离凹凸石壁的脚底就不远了。
果真,几分钟后我便爬到了凹凸石壁的脚底。
我没有惊叫,也没有什么喜悦之情,有的是诧异。诧异那缠在石壁上的藤蔓竟然有我的手臂那般粗细,诧异那长在石壁间的杂木竟然有石壁一半的高度。
没有梅花。看来看去都没有梅花。当然,这也不是梅花绽放的季节。
还让我诧异的是,没有一丁点天气的变化。
恍惚记得十八年前,我们越接近石柱,天空便越黑暗。待我们爬到石柱脚底的时候,好好的大晴天变得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如今没有。到处都光亮光亮的。天空万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