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趋势都没有。”郝珺琪忧心忡忡。
“按理应该会停了。糟糕,”我忽然想到了木板桥,“珺琪,你说这么大的河水木板桥会不会被冲垮?”
“肯定会被冲垮。说不定早被冲垮了。”郝珺琪说。
“那咱们岂不要被困在这里?”
“啊,会吗?”
“如果桥被冲毁,那咱们就无法到达河对岸。”
“咱们不可以游过去吗?”
“水势这么急,能游过去吗?刚一下水,人就被水冲走了。”我说。
接着我问郝珺琪:“离开东门后,你经常练习游泳吗?”
郝珺琪摇头:“一路漂泊,哪还有心情游泳?我只是回到阳江工作之后,偶尔去游泳场游过。哥你呢?”
“我还好。回华安后,父亲还是常常带我去游泳。华安那条河比咱们东门河宽多了,水势也急一些。分到阳江工作之后,我也常去游泳场游。”
“这么说,哥还是能游去对岸的。”郝珺琪悟透了我话里的意思。
“我感觉我也不能。水势太急了。再说,我一个人游过去,你不能过去,有什么用?”
“但愿桥不要被冲垮。”
待雨势小下来之后,我果断决定冒雨回永泰。雨水淋湿衣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赶在木板桥被冲毁之前到达东门河对岸。永泰在东门河对岸。只要到了对岸,只要能去朱金山家,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那咱们还犹豫什么?赶快走吧。”郝珺琪说。
“咱们走。”我把郝珺琪的挎包提在手上。零碎袋被我们弃置在水电站里。
我们撑起雨伞走进雨中。看来雨并没有小多少,我们一走进雨中就感受到了。风吹得我们几乎握不住伞柄。雨水斜飘进来淋湿我们的鞋子和裤子。
我牵着郝珺琪的手下水库大坝。水库大坝的泄水槽里水流往下冲刷的声音震耳欲聋。道路上到处都是水。一些水田被山上冲下来的山水淹没了。我们可以看见金灿灿的稻穗在浑黄的水面上飘摆。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当我们走到河堤上时浑身早被雨水淋透了。我们不停地打喷嚏。令我们惊喜的是,我们看见了屹立在河面上的木板桥。远远望去,木板桥就像一条长龙铺在水面上。河水几乎快要漫到桥面了。
我们不由得往前跑。我们索性把伞收起来了。我们都知道,木板桥很快就要倒塌了。如果不抢在木板桥倒塌之前过到河对岸,情况就很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