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的汾酒,一桌下来,少则两三瓶多则四五瓶。四五瓶,那什么概念,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呀。
这校长呀,就很不舒服,下定决心要学喝酒。便找到总务主任和团支部书记,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校长说要学喝酒,那岂有不教的道理?他们把校长请到总务主任的单身宿舍,让校长坐在一张木椅上,把双手绑缚在椅背上,便开始教校长喝酒。
下酒菜只有一碟花生米。两颗花生米,一瓢酒。一瓢酒下肚,校长砸吧砸吧舌头,觉得还可以。再喂两颗花生米,接着一瓢酒。问校长还行不,校长说头有点晕。总务主任说,晕?那说明能喝呀。再来一口。
于是,又是两颗花生米,一瓢酒。这第三瓢酒下肚,总务主任还没来得及问校长的感受,校长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吓得两个行政领导赶紧把校长送去医院。
你看,这笑话,我说起来,一点趣味性都没有,哥的反应说明了这一点。可不知为什么,吴是福说起来,特别有味。那腔调,那形态,那绘声绘色的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正因为这两方面的原因,我们变得非常熟悉,齐正哲和他都已经称兄道弟了。每逢春节回家,吴是福总要用他的自行车为我们载一些行李到车站去坐班车,而每一年年后返回阳江,齐正哲总不忘到正哲超市挑上等的礼品送给吴是福。
在齐正哲成为植物人之后,吴是福特意关了两天的店门,同我一起去齐家屯看望齐正哲。
所以,虽是一个小餐馆的小老板,可吴是福比很多有修养有素质的人都要高尚,那些在官场上勾心斗角的人,和吴是福比,简直就是人类的垃圾。
在郝佳治病这件事上,正是吴是福倾全力帮助我才让我度过了难关。要知道,哥,郝佳在上海肿瘤医院动手术前前后后总共花了近五万块钱。而我向同事借款包括我自己的存款仅仅两万出头,其他钱都是吴是福想办法出的。
吴是福倾尽了他所有。
我的不幸或许是很多同龄人所不能比的,但不幸之万幸是在我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总会有善良而又有情有义的人来帮我。
当年我和父亲跌跌撞撞跑到齐家屯县,是齐正哲一家接济我们,这一回,是吴是福。
然而,哥你相信吗?这么善良而又有情有义的人竟然被上苍早早地召去了。
吴是福死于车祸。
祸害始于摩托车。你说奇不奇怪,竟然又是摩托车!
而且是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也不知怎么了,吴是福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