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护士用体温计给婴儿量体温,体温竟然高达40度,引来护士的责备,我唯唯诺诺。待到护士问及孩子的名字的时候,我还真窘了。我哪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是,为了不让护士进一步鄙视我,我窘了几秒,然后告诉护士孩子的名字叫“郝佳”。
郝佳就这样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郝佳出现在我生命里,减轻了我很多痛苦,让我的生活变得无比充实。
我收养弃婴的事就像我“下嫁”给做包子的齐正哲一样让人费解,尤其是局里领导对我很不满,因为要照顾郝佳,原本时不时就要请假的我现在请假成了家常便饭,虽然工作日里几乎都是房东阿姨帮忙照看。我的那个什么副股长的头衔早就被拿掉了。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
哥,如果你不厌烦,我倒想跟你说一说我的房东阿姨。这是个很有善心又非常慈祥的老人,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然全白。她个子很矮,再加上脊背无比弯曲,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到一米五,可是,她的身子骨却很硬朗,一天到晚忙个不停。郝佳的尿布几乎都是她帮忙清洗的。
说心里话,若不是有房东阿姨,我几乎寸步难行,更别说按时上下班了。
郝佳长到六个月左右的时候,又一次发高烧,我原以为和之前几次高烧一样,吃点药,打点退烧针就会没事,不想高烧持续不退,后来在医生的建议下拍片检查,竟然查出郝佳的脑子里长了个瘤。
是这个瘤在作怪。
这可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