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最终我们收下了牛奶粉,一是吴是福太有诚意,秋雨飘在他脸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他都不退让。我们不忍心他在雨水里站太久;二是黄包车师傅等不急了,他虽然一句话不说,可看他的脸色看得出来。
在黄包车上,我和齐正哲正式说了我的打算。
“我看还是算了,琪琪,”齐正哲说,“你已经做了很多。如果不是为我的事去什么工商局卫生局,你也不会住院。”
“什么我的事?”我说。
“哦,我说错了,是我们的事。你想想琪琪,为这种小事,省里那么大的领导会出面吗?”
“不管他出不出面,我们总要试试。”
“还有一点,为这种小事把这种关系利用上,也不值得。等以后有什么大事需要求助再找这种人才划算。关系用一次就少一次。”齐正哲说。
齐正哲不愧是生意人。只有生意人才会这么去比较。
“下次再说吧,再说,对我来说,这件事就是大事啊。”我说。
“其实没关系的,大不了包子铺关门,改行做别的,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可那不是你的性格。”
“人难免会受委屈的。”齐正哲显然被我的理解感动了。
我们还没有讨论好,黄包车便到了包子铺。包子铺前站了一溜人,一个个都撑着伞,全都穿着制服。
我的心跳即刻加快。这是什么架势?瘦子果真要赶尽杀绝?这下雨天的,我们人不在他们守都要守在店门口,岂不是要致我们于死地?
“别怕,没事的,”齐正哲看出了我的慌张。
“我得立即打电话去省里。”我说。
“别急,看看他们是要做什么。”
我们一下黄包车,那十几个穿制服的人便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