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我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同学陈丽宽慰我都失去了耐心。但是,毕竟我那时候还很年轻,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年龄,心中始终充满希望拥有期待,所以,一段时间过后,我还是逐步走出了华安之行无功而返的阴霾。
我自我安慰,只要我一直找下去这辈子不可能找不到哥。我相信上苍还是会垂怜我的。说不定哪天,学校传达室的叔叔给我送来一封信,那封信极为别致,我一看就知道是哥给我寄来的,而信里的内容也可以由我想象。
说不定哪天齐正哲托人寄口信来,叫我赶快回齐家屯,说哥和郑老师郑师母一起来到了齐家屯,正坐在他家里等我。
更有甚者,说不定哪天,陈丽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我,说有一个人找我,就在学校门口,而找我的人就是哥。
……
这样的幻想可以不止两个,可以不止十个,也可以不要合理的情节,可以不要合理的背景,只要我们足够年轻,便一点儿都不显荒唐。
果真有一天,传达室的叔叔给我送来一封非常别致的信,信封上画了好几个爱心图片,却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也没有寄信人的姓名。
我的心突突跳。信封上的字迹明显不是十三岁的哥留给我的印象中的字迹,但我还是坚信这是哥给我寄来的。
结果当然不是哥给我寄来的,而是一个教我《中国民政史》的老师写给我的信。
这个老师和我的一些过往我不想和哥说得太详细,甚至他的名字我都不想告诉哥。不不,哥,你别误解,他没有对我产生太多影响,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危害。有关这个人的故事我之所以不想说太多,是因为他在我生命中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我之所以提他,之所以还提这件事,是想再次证实我中指上的肉戒真的有某种魔力,是这股魔力让我再次避免了意外的伤害。
那一年,这个老师已经有三十多岁了,他的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可天知道他竟然迷上了我。
在我印象里,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充其量只是在他的课堂上我很用心的听课,也能积极和他互动。要知道,我那些单纯的同学们对这门课程是最不感兴趣的。
我想,总不至于仅仅因为我很用心地学他的课程,他就会疯狂地爱上我吧。
所以,我很自然地和那个肉戒联系起来。我于是想起了齐正礼。齐正礼对我着迷完全是因为这个肉戒对他施加了影响。
我之所以说这个老师疯狂,是因为在他把信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