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明确了的一个认识:我唯一可以不和哥拉开距离的只有学习。
哥是我学习的动力。我心里有一个从未与任何人交流的想法:倘若哪一天我真吃上公家饭了,我和哥的距离就很小了。我就可以去找哥了。
我料定,哥为了找到我不知费了多少神。我和父亲的逃逸以及整个东门村的淹没会给哥带去多大的打击我不敢想。
所以,我一定要去找哥,在我觉得诸多条件都成熟了的时候。
正想起身去拿藏得很隐秘的日记本,忽然传来敲门声。忘了说一下,我一进自己的屋就把大门关了。
“开门,郝珺琪你给我开门!”是拳头捶在大门上的声音。
我着实吓了一跳。
“快开门,咚咚,快开门!”
我终于听出是齐正礼的声音,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点。
我走去堂前将木栓拔掉,门被撞开,齐正礼左手扶着门框,斜睨着我。
好浓的酒味。
齐正礼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他的脸红的发紫。
“你不是去外婆家了吗?”我很诧异。
“我……”齐正礼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扑。他放在裤袋里的失去了手掌的右手拿了出来,用手的前臂和肘夹住了门板,他才稳住了身子。
我下意识上去扶齐正礼。
“你给我滚开!”齐正礼把手一甩,极其粗鲁。
“那你到我屋子里来干嘛?”我觉得很委屈。
“什么你屋子?什么时候成了你屋子了?”
“是你屋子,我说错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感觉齐正礼的状态不对。
“没事。我只是到我屋子里来转转,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