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祝毅又来找我。他一脸的沮丧。
我们走在图书馆西侧的那条小路上。这儿可谓“人迹罕至”。从花圃里被雨水冲出来的泥尘堆积在水泥路面上,清洁工似乎从没有清理过。
花圃里的花草也很杂乱。
沿着围墙是一排杨柳。墙角底下铺着一层枯黄的柳叶。
“真的不好意思,耽搁你时间。”祝毅还是那么客气,笑的还是那么虚假。
“还是为艾贞子的事吗?”我皱了皱眉头。
“她彻底跟我摊牌了。我搞不清楚她为什么跟我摊牌。星期五晚上她也听见了,你爱的是丁莹,不是她,对不?”
我不吭声。
“那她为什么还这么执迷不悟呢?要知道,星期五晚上那么一闹,我以为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不想,迎来的是更糟糕的局面。前天和昨天她都和你在一起,对不?”
我点了点头。我不想做任何隐瞒。
“我不怪你,我压根儿不怪你。都是艾贞子主动去找的你,我知道。所以我痛苦就痛苦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怪我呢?按理,你应该很生我的气,你应该揍我一顿,或者像西方一些人的做法,提出和我决斗。”我说。我想起昨天和艾贞子聊天时提到一个词“野性的力量”。
近乎五百米的笔直的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一人多高的围墙上,从砖缝里长出很多小草来。
太阳被挡在柳梢外。
祝毅用手抹了抹他梳得平整的乌黑的头发,说:“你不要刺激我,要我决斗,那不是我的作风。我们要和平解决。我可以求你,但我绝不会和你动手。”
“艾贞子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柔和的风格。”
“难道她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风格吗?那是鲁莽,是莽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