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早上我陪储火玉去食堂吃了早饭,就早早地去教室。
已经有几个人在坐在教室里了,他们在惬意地聊天。
艾贞子也在位置上。她很愉悦的跟我打招呼,脸上写着笑意。
我很尴尬地冲她笑了笑。这和我想象的场面很不一样。
我坐在位置上很随意地翻着书。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教室,可我身边的位置仍然空着。
徐峥平和曹水根上的位置也是空的。
原本每一天他们都来得很早。
接着我便听见了预备铃声。
接着我便听见老师们走在过道上发出的声音。
丁莹还没有来。
徐峥平和曹水根倒是来了,不过,曹水根搀扶着徐峥平。我看见徐峥平的额头上有一个很大的包。竖条型。一看就知道是在外力打击下形成的软组织挫伤。
坐在前排的同学们纷纷问候,我听见徐峥平说绊了块石头,磕的。
一节课过去了,丁莹没有到。
有一节课过去了,丁莹还是没有到。
我越来越没有心思听课。做父亲的来看女儿,总不至于让女儿不上课陪他。
当然,也有这样的父亲也说不定。可是,我多多少少了解到丁莹和父亲的关系一向不太融洽,从昨天他们父女见面的场面也可以感觉到,不会一个晚上过去,父女之间的关系立马融洽到女儿课不上而父女俩在省城逛街的地步。
更有可能是丁莹父亲昨晚逮她倒宾馆睡觉,今天一大早就去找房东退房,或者去找另外的房子租住。总之一句话,做父亲的再也不让她和我同住一室。
想必这个可能很大。
说不定百分百就在跑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也好,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尴尬。至少可以不必为与储火玉交换地方住宿而做过多的解释。
昨晚的事情一发生,储火玉怎么样都不能住在青春书屋了。
课间时分,我找徐峥平和曹水根做了工作上的安排。徐峥平和我说了详细的摔跤的细节。
“你是说上课前来教室的路上摔的吗?”我颇怀疑徐峥平的叙述。
“是啊,一大早就摔跤,霉气。就在去我们平台的路上,不知哪个死鬼扔了一个石头在那里。我当时正抬头看我们平台招牌上的字。”徐峥平有点不自然地说。
曹水根无声地笑。
“那字以前没看过吗?”我问道。